“本宫乃是大晟储君!薛崇你胆敢放肆,竟然对本宫大打出手,本宫要砍了你的脑袋!”
薛崇依旧视薛斌于不见,弯腰扶着柳承絮起身,才道:“大晟皇家的颜面早已被你败光,你竟还有脸自称大晟储君?父皇早就有令在先,上元节当晚,王公大臣上街出行须着便服,不可引起百姓骚乱。”
柳承絮把兔子灯送给孩童以作安抚,抱着孩童起身,接着补充道:“大晟律法第一百八十四条,殴打虐待幼童乃是重罪!你身为储君,不以身作则,反而知法犯法,岂不罪加一等?”
“那些狗屁不通的规矩,是给他们这等下贱人立的,可管不到本宫头上!”薛斌气急败坏地一甩明黄色广袖,指着薛崇怒目切齿道,“薛崇,今日你夺本宫所爱,又当街伤我,使本宫颜面尽失!这桩桩件件本宫全给你记着,待得日后一道清算!”
“本王且等着你。”
薛斌嫌苦怕累,故不学武,加之养尊处优多年,自知手无缚鸡之力,只得将积攒的怨气发泄给手下人:“一群废物!还不快走?本宫回去再收拾你们!”
围观群众多是城中百姓,他们不满太子作为已久,如今得见太子被人制服,难以压抑心中激动,高呼楚王殿下威武。
柳承絮一边替怀里的孩童擦拭泪水,一边担心道:“他好歹是太子,你打了他,万一他回去对陛下和皇后说些什么……即是不找陛下皇后替他做主,他也难免恼羞成怒再来寻你麻烦,当真是狗皮膏药难以挣脱。”
“他不敢。”
“为何?”
“今日之事他不占理,怎敢到父皇面前宣扬,晚些回去我再与你细说……”薛崇留意到那孩童的脸此刻正紧紧贴靠在柳承絮颈窝,于是话锋一转,“哎?你抱着他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