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还好,她出门时已经戴上了面纱,否则她真的没有精气再给他吸了。
扶羽端正站好,阖首笑道,“有劳阙主,不知为何这般改造?”
这些树植还在发芽中,这个时候移植到这里,过程一定十分复杂。念初尘不会无缘无故干这种无聊的事。
想起这个,扶羽不禁瞟了念初尘几眼。
他似乎每次吻过她之后便像失忆了一样,转头提都不提,但是该如何对她还如何对她。
完全不会尴尬。
扶羽挺起了脖子,尽量让自己看上去毫不在意。
她就当初狗咬了一口。
念初尘盯着她的额头看,对她的话充耳不闻,反而纯良地问道,“王嫂的额头为什么红了一块,是不是昨天落水时撞到了?”
扶羽.......
我是被你推到床上时撞到了。
扶羽觑了他一眼,念初尘一脸无害纯真,让她觉得是自己心思不够澄明。
打碎的牙还得往肚子里咽。
她笑笑没有讲话。
念初尘转开眸,指着那一株株的矮树说道,“这是女贞树,我觉得王嫂年纪轻轻就守寡,性情也很贞烈,与这棵相得益彰。”
扶羽,“.......”听着为什么像在损我?
扶羽端正笑,“阙主谬赞了。”
念初尘看着这女贞,十分有些小小的得意,“女贞的果实有补益的作用,滋阴益寿,对王嫂也是有好处的。”
扶羽嘴角一抽,瞬间脖子有些发烫。原来他知道自己为了给他渡气,弄得阴.精亏损。
他这么光明正大地讲出来,让扶羽一时有些语塞。
这人不脸红的吗?
念初尘转过头,透亮的眼看着她时竟染了春的暖意,“我记得王嫂说过,要养气必须有一个好心情,我想绿色的植物比花会更让人心情舒畅。”
所以他是为了让扶羽心情舒畅才费力地移植过来的吗?
扶羽看他一眼,心底也流过一阵暖流。
念初尘因为阴.精缺失看不见女人,所以心境干净单纯。他心里或许根本就没有男女之情,只是觉得扶羽救了他,他理应对她好。
想到这些,扶羽吸了口气,表情也自在了一些,“阙主不必如此,你政务繁忙,我吃些药就会好的。”
“药不能多吃,能食补还得食补,”念初尘说的正经,“从今天开始,一天三餐我都会让御厨送药膳给王嫂............”
扶羽一愣,刚想说自己不需要,他微一阖首,“我会陪着王嫂一起用膳。”
扶羽.......
怎么像盯着犯人的感觉。
“不仅如此,”念初尘继续说道,“我给王嫂安排好了一天的作息......早上起来晒太阳,然后用早饭,早饭后可以适当的运动一下,放放风筝或是练练剑都是好的,午饭后一定要午睡,午睡最养人,下午要弹弹琴陶冶情操,如果王嫂不会,我可以教王嫂,晚饭后......”
“等等,”扶羽越听越不对劲,念初尘完全不提修罗镜之事,她不得不打断,谨慎地问道,“阙主,我昨日比剑赢了白灵淼,是不是可以去修罗镜?”
温和的玄衣阙主,抿着唇淡笑,冰亮清透的眼中满是嘲笑。
念初尘看着扶羽,她认真地说道,“我真的可以去修罗镜,我可以应付。”
这六天之中,只有扶羽是最有资格入修罗镜的。不止因为她是神女,当年她也进入到修罗镜中。
虽然修罗世界千变万化,但扶羽相信她可以应付。
念初尘态度绝对的温和,但说出口的话却是不尽人意,“王嫂,修罗镜十分凶险,并不是一个玩耍的地方,若王嫂在宫里呆得闷,我可以陪王嫂出宫去转转。”
扶羽转开眸,她就知道不会这么顺利。
岁末走了过来,“阙主,午膳已经准备了,请阙主和先阙后到院中用膳。”
扶羽的问题没有解决,还得陪着念初尘吃饭,实在煎熬。
念初尘不能看见她的脸,她要怎么吃饭,只能小口地从面纱下面吃。
花园中的女贞叶子还不大,不能完全遮挡住中午的阳光。可绿荫清凉,驱散了一些热气。
岁末将琉璃桌就摆在了女贞树旁,正好遮挡住一部分的阳光。
扶羽和念初尘坐在阴凉处,不热不冷,春风徐徐。
扶羽换上了阙后服,发髻步摇都工整适度,唯有脸上的白色薄纱有点格格不入。
她坐在那里,鹿眸一直垂着,看着饭菜迟迟没有动筷。
念初尘像是早就准备好了,从岁末手里接过了一条黑色的布料,他抬手蒙上了自己的眼睛。
扶羽怔愣。
他却是稳稳地拿起了筷子,夹了一块鱼肉给扶羽,“王嫂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