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美味。
他吃得泪流满面,活下去,要活下去。他开始跟着阿黑和阿白办事,每晚乖乖回到屋子。
一天比一天多争取一点。孔左源有了床、被褥、换洗衣物……
他用自己的劳动获得成果。
即便如此,心中强烈的逃跑意图半分没减少。但是对手太强,不可以露出丝毫破绽。
陈家。
陈隽摇摇扇子:“这不孔家公子嘛,怎么变这般乖顺?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阿白轻抿口茶。
“原来你们认识啊。虽然他以前不怎么样,最近挺能干的。交给他的事情能完成得非常好,让我省去不少工夫。该说不愧是大家族出来的少爷吗。”阿黑不吝夸奖。
孔左源震惊万分。
他很能干?确实为了保住吃穿拼命办事,原来他完成得非常好?
从没人这么夸过……
不是因为孔家公子的身份,而是他个人得到的肯定。这是什么感觉?
心仿佛在发烫,高兴得不能自已。
不,他是为了逃才……
可这份赞扬确实是给他的。
给孔左源,而不是孔家公子。
以前不觉得,现在才知道两者的差别何其大。
陈隽眼睛微眯:“能得黑公子赞赏,想必他确实有过人之处。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啊。”
那个陈隽……
从不把他放在眼里的陈隽居然……
孔左源内心激荡。这份成就感怎么回事?完蛋了……完蛋了呀。
他居然生出不逃,一直待下去的想法。是不是哪里坏了?
水府。
阿碧趴在屋顶上晒太阳:“到底胆子没那么大,真上水府拿药。”
说好的上门,那对爷孙并没来。
蓝笛把药材搬出来晒:“不知道阿紫他们怎么样。”
另一边。
阿蝠和几个小妖谈完话,走进酒楼包间。她关上门:“聚集的妖数量还在增加。”
阿紫正尝点心:“很不妙啊。妖向来弱肉强食。能召集这么多小妖,不是简单人物。”
“他们答应带我们去见领头的。我们的相貌已暴露,需要换个模样。”阿蝠落座。
斟茶,阿紫递过去一杯:“就妖力来看,那对爷孙定是领头之一。不过他们之上……”
还有更不好对付的!
阿蝠望向外面:“山雨欲来。驱魔师的考核越来越近了。”
“哇,这里就是长月城啊。驱魔师向往的地方。快看,天上有猪在飞。”
“少大惊小怪,那是巡逻队。”
楼下两个少年有点吵,很快离开。
阿蝠瞥到少年腰间的葫芦一惊,那是……
对视一眼,两人立刻去看看。
桌上放着银两,人已不见。
街道上。
略矮的少年看什么都新奇:“啊,好多泡泡。”
周围百姓和善笑。
稍高一点的少年尴尬红脸:“你能不能别一惊一乍的。好丢脸。”
略矮少年名叫宋飞,腰上别一个葫芦。他噘嘴:“有什么关系,我
稍高的少年名唤杜越泽,不习惯面对这么多人。他扶额无语:“我们先找地方住吧。”
“我没钱。有不要钱的客栈吗?”宋飞理直气壮。
杜越泽气得说不出话来。
阿蝠走过去,含笑道:“两位小公子,能否借一步说话?”
两人转头,一个双眼放光,一个满脸通红。他们何曾见过这般温柔美丽的女子。
杜越泽一时不知手该往哪放。
阿紫招手:“我们有事问。请你们吃饭吧。”
“那多不好意思啊。”宋飞一边说一边跟去。
杜越泽有戒心但不多,只能一起。
选最近一家酒楼,阿紫叫一桌菜。宋飞毫不客气大快朵颐。
杜越泽感觉十分没脸。
阿蝠微笑指葫芦:“小公子,能告诉我这葫芦哪来的吗?很像我一位故人之物。”
解下葫芦,宋飞放在桌上:“是丘一师父给的。虽然他不答应收我们为徒。”
果然。阿蝠眼眸微垂。
杜越泽小声道:“你怎么什么都说了?不怕他们是坏人吗?”
“坏人应该不会请我们吃饭吧。所以他们是好人。”宋飞一脸笑。
习惯就好,杜越泽拿他没办法。
瞧瞧对面两人的着装,相当精致非富即贵。穷酸的他们身上确实没什么好图的。
阿蝠袖中的手握紧:“真是他。仔细想来,已是十几年未见。他还好吗?”
“不知道。丘一师父把葫芦交给我就走了,再没见过。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