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要找的人。
春姬悄悄地翻了个白眼,装作体力不支地朝着刘万渊靠过去,万分委屈地说道:“ 哎呦哎呦,奴家怎么没力气了呢?公子!过了这么久,你都没有问过奴家叫什么名字?这可让人家伤心了~”
刘万渊这次倒是没有拒绝,万分配合的搂上了春姬的腰,说道:“那,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奴家名叫春姬,公子您可要好好记住了,不能就这么忘了奴家呀~”
“那么……春姬姑娘,麻烦您帮我将那位正在抚琴的青歌姑娘请上来。”
“这……”在春姬犹豫之时,刘万渊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锭银子,抬手就塞进了春姬刻意往下拨弄胸前圆润白皙的沟渠里。
“哎!”春姬惊呼一声,手忙脚乱地将银锭从胸脯里面掏出来,感受着手中银锭沉淀的重量,春姬毫不犹豫地把自己的小姐妹给卖了。
“哎呦,公子真是大手笔啊,奴家这就去帮您把人给喊?不,将人给您送过来!”
这位爷随手一扔的赏钱,比别人连包三日的嫖资还要多。
春姬脸上洋溢着笑容,脚步轻快地退了出去。
当这扇门再次被推开时,进来的便是那个一开始在台上抚琴的清秀姑娘了。
青歌不明白为什么花魁姐姐会让她来这里,招待这位听说出手极为阔绰的公子。
青歌进去时,正看到那位模样清俊身姿倜傥的公子正斟了一杯酒,抬手往嘴里送。
“公子?”青歌喊了一声。
刘万渊喝完手里那杯酒,放下酒杯,露出一个微笑,说道:“你就是青歌姑娘吧。”
他抬手指了指自己对面的位置。
“姑娘,请。”
刘万渊动声色的打量着这个走进来的小姑娘。
在来到这里之前,他就查清楚了这个人的一切。
扬州瘦马之子,生于娼门,抚琴献唱为生。
想到来这里的目的,刘万渊露出一个温和的笑来,看着对面的青歌自顾自地说道:“鄙姓刘,自常州来……”
他叽里哇啦的说了一大堆听得一头雾水的青歌:这人是要做什么?
“……鄙人对姑娘一见钟情,心向往之,故,特此来问问姑娘是否愿意随鄙人离了这艳俗之地,说完了,轮到姑娘说了。”
“啊?”青歌被他的举动弄得有些不明白,春姬姐姐只是同她说这位客人想要听她抚琴而已。
轮到她说?她要说什么呢?
刚刚这位公子,这位姓刘的公子絮絮叨叨说了,他来自哪里,家境如何,还说了什么来着?
啊,对了,他好像是说……
“……一见钟情,心向往之?”青歌神色愣愣的重复了这句话。
“没错,鄙人属意于姑娘,愿带姑娘离开这烟街柳巷之地。”
刘万渊“咻”地了一下抬手展开折扇,故作风雅的摇了两下。
这地方的女人无论如何都是要被人唾弃的,若是有人愿意赎身,自然是天大的喜事,刘万渊心中有底,丝毫不怕她不答应。
青歌这喜悦砸的晕头转向,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了,恍惚了半天,只答出个我来。
“姑娘也可不必现在就回答我,待我和这里的妈妈说明,明日下午我便来接你可好?”
“好……”
也许是被这俊朗皮囊所蛊惑,青歌到了最后竟迷迷糊糊地说了一个好字。
…………
这天夜里青歌做了一个梦。
她的梦里有一个巨大的很长很长的水渠,里面灌满了冰冷蓝色的湖水。
她无数次跳下水渠……
“姑娘,只要你从了我……我会将这世间所有的一切美好之物,捧献于你,如何?”
………
“区区贱俾,怎敢如此搬弄是非!”
“小畜牲,居然连主人家的官印都敢偷!”
“来人!丢到后巷!乱棍打死!”
青歌被人扯住腿拖进了那阴暗潮湿的后巷里,最那一眼,刘万渊那张俊秀的脸是那样寡淡无情。
“不!不要!少爷!少爷!……求您!救我!!!”
……
艳香楼后院。
青歌带着一身冷汗惶恐醒来了,清凉的风吹进窗口,窗外是湛蓝色的天空,她还没有死去……
这只是一个冰凉的,带着湿意的噩梦罢了……
突然,门外传来了一阵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