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哥!”
云姒张开手,就扑倒了男人的怀里。
霍慎之拥着她,毫无抵抗地往身后的床榻上倒去。
云姒趴在他身上,心中一沉,他会不会,现在已经忘记这一年的所有,忘记了她?
“九哥?”
霍慎之轻应了一声:“嗯?”
手,就落在她脑后。
薄凉的唇,贴上她,深深浅浅的,同她亲吻。
云姒看见他眼底的温和,心中一暖。
他还是九哥,是她的九哥。
不知道过了多久,许是察觉到云姒的紧绷跟心不在焉。
霍慎之解她衣带的手停了,撑起身,看着身下的人:“在怕什么?”
暗黄的烛火,幽静地散发着柔光。
云姒抬手,纤细白嫩的指尖,描绘着他的挺立的鼻梁:“你忘记我之后,怎么办?”
霍慎之抓住她的手,贴在面上,拉着她的手,在自己面上轻轻抚摸,怜爱地看着她:“去问出副作用了?”
云姒轻轻点了点头。
霍慎之淡淡道:“有什么好怕的?”
寡淡沉稳的态度,透出的,是深埋骨血里,入骨入髓的狂妄。
他神色依旧淡漠:“怕我不要你?怕我忘记这一年的事情,到时候,转头跟别的女人牵扯不清?”
云姒想摇摇头。
因为她知道,他不是这样随便的人。
霍慎之扯开腰间的腰带,将她的手绑在了床头:“你不是随便的人,我也不是。不管毒药是真是假,都没必要怕。但凡我真的混账到不认婚姻,不负责任,那你就把我给你云家的那些东西拿出来,威胁我,让我身败名裂,从此再不能抬头做人。”
“你明明知道,我不会这样做的。”云姒轻轻地挣了一下,眼底有些委屈地看着他。
霍慎之剥开她的衣服,低沉地开腔:“你已经做了我的女人,站在了我身边,就没有资格再去怕那些寻常女人会怕的东西。云姒,我不准你怕,你也不应该怕。”
“哪怕你早早知道明天的我必死无疑,‘惧怕’‘忧愁’,这类上不得台面的情绪,也不应该跟我霍慎之的女人,扯上半点关系。”
云姒眼底在瞬间清明。
心中,更是在刹那间升起一股无止尽的力量。
是,她没什么好怕的,也不应该怕。
他把一切都安排得那样好。
他更不是朝三暮四不守承诺的人。
退,她有他的那些白纸黑字的誓约做牢固支撑。
进,则有他品性做保。
她还要恐惧担忧些什么?
那不是在打自己男人的脸吗?
云姒眼底柔色显现:“九哥,我有你的骨血,让你不管在哪,都多一分牵挂。”
他被她刺激到,这一整晚,都握着她的腰,尽情放纵地享受着她的身子。
第二日一早,云姒睁开眼,便对上了他沉寂深邃的眼眸。
他跟往日,没有不同。
霍慎之张开手,迎着她主动的拥抱:“还疼么?”
云姒从他怀里抬起头:“什么?”
霍慎之低头去咬她的耳垂:“你累得睡着了,我给你上了药。”
云姒脸上迅速浮起薄红。
他在床笫之间,素来凶猛强势。
昨晚……他只顾着他自己了。
霍慎之看出她的心思,给她穿衣时,看着她身上的暧昧的痕迹,轻抚着她的身子,嗓音喑哑:“阿姒,你有本事令我失控的。你亦有本事,让我一次又一次栽在你手里。”
经过昨晚,她是没有什么担忧了。
可是……“你这么说,好像……好像是我看了那一箱箱的‘图鉴’一样,好像那个厉害的不行的是我,我……我可什么都没有做。”
霍慎之的喉结微微一滚,轻抚着她的后背,宠溺地看着她,有些难耐。
男人都有些劣根的。
他便是爱极了她含羞带怯,却又因喜欢他,而忍着羞怯,想要迎合他的样子。
一如,她现在。
明明很怕羞,却偏偏不肯“认罪”,更任由他怎么对她动手,也不反抗。
他极爱。
“若是能主动些,更好。”
云姒推开他,自己穿着衣服:“你怎么一会儿一个样,昨天你才说,不喜欢主动的云大夫。”
霍慎之也不同她腻。
掀开被子,看着她穿。
“女人太过主动,反而没有什么意思,云大夫这样就很恰到好处。含羞带怯,会让男人很有感觉。这也是一些男人,喜欢在床笫之间,说那些话的缘故。”
云姒羞得不行了。
她快速穿好衣服,跌跌撞撞地就要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