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他强势地看着她,审判她……
云姒抽出手:“我现在说,你现在会信?”
她怎么能跟他说。
他现在“病”都没有好,说了她就要被送走。
苏韵柔说,“治疗”的事情,拖的时间越长,越不可能恢复。
她还不是为了他。
可是,人心的裂缝一旦产生,就不是三言两语能修复的了。
云姒忍着眼底的酸涩,转头的刹那,耀目的光,划落霍慎之的眼底。
他的目光,落在云姒发间,那折射万千光芒的与卿欢上。
——我夫君给我的。
霍慎之眼底暗不见底,抬手间,发簪已经落在他手里。
云姒伸手要去拿。
他根本不知道。
根本忘记了。
这一支发簪,对云姒来说意味着什么。
还没有触及,云姒的手,已经被他按住:“云大夫,本王忠诚于双方共守的誓约。可你这样的态度,你说我应该信,还是不应该信?”
云姒眼眸紧绷地看着他。
手,紧紧地抓住腰侧的衣服。
心里一个声音,逐渐大了起来:
‘赌一把,云姒。’
‘把你怀了他的骨肉的事情,告诉他。’
‘你有医术能为孩儿作证,不怕他怀疑腹中孩儿的真假。’
云姒心底发了狠,冲动的想要把之前所有的筹谋,全部压在这一刻:“九哥……”
‘哒’!
清脆的一声,骤然响起。
云姒低头看去,浑身如坠冰窖。
天地万物的声音在这一瞬间消失,时间似乎也已经静止。
她视为珍宝的东西,被她挚爱折断。
他信了段凌宵的话,以为这簪子就是霍临烨给的?
赌还没有开始,就已经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