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才靠近,南绛就抵住他。
婴妹说不定还在这里呢!
“怎么了?”云令政蹙眉。
南绛摇头,挣扎着要他松开:“你说这么多,不会就是为了……为了……”
看她羞涩,云令政故作不知:“哦?为了什么?”
南绛咬唇,眉头紧蹙。
云令政低低一笑:“我其实也好奇,为什么见到你就想要你。后来我想明白了一件事情,你说,会不会是跟你的蛊王有关系?自从在樊楼,那一场火之后,再遇到你,我便觉得情欲不由己控。刚开始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后来在战奴的口中,我得知,可能跟我身上的一只蛊有关。”
南绛整个人愣住。
直到云令政开口:“南绛,我身上的蛊虫,你并未帮我取出来,而是让它沉睡。在遇到你之后,蛊王苏醒,是吗?”
南绛摇摇头:“我不知道。”
她的血,能养出最好的情蛊。
甚至连巫族圣书上记载的功能都没有的那些,都会显现出来。
蛊王能达到什么效果,她实在是不敢揣测。
“无妨,我现在还能克制得住。”云令政抬手,轻轻刮蹭着南绛的脸。
这样亲密的动作,让南绛没来由地觉得心慌。
她往后退了一步:“我要回去了。”
云令政没有再追。
而远处,在角落里里,黑暗之中的婴妹,都要快要咬碎了牙齿。
“南绛!”
她抬手,一拳重重打在了树上:“我真是没想到,锦弗跟我争是假,你跟我争才是真的!你有什么脸面,跟我争,圣女的位置,哥哥的宠爱,云大人的喜欢,这些你都不配!”
这般想着,婴妹直接就要朝着云令政所在的方向过去。
可是还没有等她喊出声。
嘴巴就被人捂住。
云令政转身来看时,那头,哪有什么人。
一阵风吹过,带着树叶刷刷作响。
云姒这会儿才从百姓的营地回来,刚去了一身的防护。
假疏影这会笑着靠近:“按照行之大夫说的,人已经抓了。”
原本云姒是去问云令政,关于两个孩子的情况。
从那边回来之后,到了帐篷,就看见了狼藉。
南绛留下的。
意有所指。
凭借着跟南绛的交情,她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婴妹干的好事。
所以特意的告诉了疏影,让她去南绛所在的周围搜搜看看,所以……
“确定是吗?”云姒还怕他们抓错人了呢。
毕竟这月黑风高的,都不好说。
“有没有打草惊蛇?她身边,还有没有旁人?”按理来说,是不会有的。
婴妹这种性子,自以为能够拿捏南绛,怎么可能带别人呢?
“那姑娘蠢的我都害怕,被绑了之后,送上马车,问她是谁,她第一句话,就是……”
疏影清了清嗓子,学着婴妹的口气:“大胆!知道我是谁吗,知道我哥哥是谁吗!你们既然知道我是巫族圣女,还敢绑我!”
学得活灵活现。
云姒忍不住笑出声:“嗯,没错了,是她会说的话。”
“莫说是巫族圣女,区区一个巫族,我南汉陛下若是动念,十天就能荡平他们!”疏影扬起下巴,眼底是为了自己国家,止不住的骄傲。
云姒转头看着对方。
从后宅斗争,到江湖,再到皇权斗争。
现在,她面对的是国与国之间的斗争。
每一步,都开始难了起来,遇到的人,似乎也强了起来。
如果自己不强,要依靠旁人,事事求助。
那将难以立足,也将只能局限于后宅斗争之中,管理小小后宅罢了。
弯曲且弱小的灵魂,是没有办法跟任何人平等对话的。
云姒看着天色,心中默默:九哥,愿我是你护心甲,愿你是我手中刀,我们的灵魂,永不折腰!
“姑娘在想什么?”疏影看她不说话,便开口问道。
云姒倒是觉得这位假疏影有分寸的很。
疏影笑笑:“不,对什么人,用什么态度。我们这些暗卫,听命行事,但自己也有衡量的标尺。行之姑娘不蠢,所以不必用对蠢人才会用的法子跟态度。”
“婴妹如今不过十五六的年纪,不管她怎么出言不逊,打骂可以,但不要用那最为卑劣的侵犯。还有,拿到了所有蛊虫,天知地知,不能再有其他势力知道,除非消息是从我们这里泄露出去的。你去问问你家主人,能不能做到。”云姒转过身。
疏影笑着点头。
阴暗的柴房里面。
婴妹刚才吵闹得厉害,才被打晕,睁开眼,就看见一个蒙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