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绛去找了云姒。
云姒还在昏迷。
她跪坐在床边,靠在云姒的手背上,轻轻地开口:“阿姐,我好苦。我觉得,我贱,贱得可怕,下贱。比青楼里面的那些妓女还不如,那些妓女出卖的是身体,我卖了自己的心。明明他那么对我,明明我的家人都那样了,可我还是会因为他难过。”
“我居然……还会难过?因为他难过!”
南绛的眼泪滚下来,她伤的太深了,头埋在了云姒的手臂,压抑着哭出声:“我好贱啊,阿姐我好贱,我怎么还能因为他的一句话,而难过呢。”
此时此刻,南绛难堪极了。
她多希望云姒睁开眼,跟她说几句话。
可是,这灭门之祸,唯有她一人扛着。
“阿姐,快醒来。嬴棣跟景昀不知上哪去了,我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
南绛压抑的哭声,渐渐的放大之姿。
当归打水时贴了过来听了一声,忍不住地觉得恶心!
没人,她端着水开口:“一个山里野人,也敢肖想跟自己不是一个层面上的人。不知廉耻,甚至都搞不清楚自己身份。这种人啊……”
话还没有说完,南绛的巴掌就到了当归的脸上。
水洒了一地,当归不敢置信地看着南绛,彻底白了脸:“你……你敢打我?”
南绛不同云姒,会说话。
她也不准备跟这些口舌厉害的人说话。
只抬起手,一巴掌,又要狠狠甩在当归脸上!
“够了!”
这时候,身后忽然出现一只手,堪堪将南绛的手腕捉住。
白添翎摔倒在地上,去搀扶当归,主仆两人抱在一起。
白添翎没有哭,也没有闹,只看着云令政,想要云令政给她一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