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这,江鲤觉得自己的心口中了一箭,血条当场见底。
“我又不是没考过......”她小声嘀咕,“三回啊三回,考不上啊。”
江鲤为什么去因事多钱少而出名的地衡司?
是因为热爱吗?
“不说了。”她摆摆手,同梨淑道别,“有空请你们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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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否极泰来,倒霉久了总能遇见好事,江鲤没等多久就见到了白露龙女。
坐在问诊室,她又想起了传闻中那个过分可怕的三十年。
......讲道理,三十年,急诊的病人坟头草都能长几茬了吧?
“你说...你能在别人的头顶看见字?”龙女皱眉打量她,咬起笔头。
“那我头上有字吗?”白露问。
江鲤飞速看了一眼。
江鲤:......
江鲤:“有的。”
一回生二回熟,现在的江鲤已经是一条成熟的鲤鱼了,她不仅能面不改色地面对人脑袋上的字,还面不改色地撒谎。
“什么字?”白露又问。
“......您的名字。”
江鲤回答。她总不能说因为你不暗恋我所以我看不见吧?她还不想因为一些奇怪的原因在正式死亡之前社会性死亡。
“名字?”白露歪了下头,显然她也不能明白。小小的龙女伸出小小的手,搭在江鲤的动脉上。
“唔...”
“唔......”
“唔——”
不难听出,龙女大人很苦恼。
“这样吧。”白露提起笔,刷刷刷画下一串“符咒”,“你先去挂个号,拍片,测血样和髓液。拿到结果再来找本小姐。”
“好的。”你点点头,“谢谢龙女大人。”
“嗯嗯,快去吧。”白露挥挥手,展开的手背上有四个小肉窝。
江鲤看的心下一软。
龙女真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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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测验结果的时候,江鲤一个人跑去了行医集市,点了一屉小笼包。
梨淑已不在这里,想也正常,她还有工作要忙。
端上桌的小笼包热气腾腾,江鲤夹起一个,放至唇边吹凉。
“江鲤?”
听见有人叫她,她放下小笼包,循声看过去。
是景元。
“将将将将——将军!”江鲤噌的一下站起来,动作极快,甚至掀翻了板凳。
“哈哈。”见此,景元失笑两声,似是有些无奈。
“...将军。”看着对方头顶那毫无变化的[已攻略],江鲤艰难地扯了下嘴角,露出一个难看又勉强的笑。
“嗯?”景元歪了头,瞧着她,玩笑似的问:“你很怕我?”
“怎么会呢......”江鲤讪讪笑了笑,拿出她从松烟那儿学来的瞎说本事,叭叭叭叭地开始溜须拍马:“将军居功甚伟,劳苦功高,为人又最是和善。我一向仰慕您,别说怕了,我亲近您还来不及呢...…呵,呵呵呵。”
“嗯——”景元似乎很满意江鲤的吹捧,他含着笑,挨着她坐下,又弯腰帮她扶起倒下的椅子,抬手拍去椅子上沾染的灰尘。
看完全程的江鲤:……
感动吗?
不敢动。
“来。”景元拍了拍扶正的椅子,唇角扬起,活像一只偷到罐罐的白猫。
看着表情逐渐无法控制的江鲤,他微眯着眼,慢悠悠地说:“既然如此,那就借这个机会,我们‘亲近’‘亲近’。”
江鲤:......
坏了。
马屁拍过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