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男人说这话时没有掐着她的脖子,可信度也许会高那么一点点。
渐渐地,男人松开了手,花晨感觉不到来自身后禁锢,转过身来。
遭了个糕的! 是先前水里捞上来的黑衣男人!
“这位大、大大哥,您可算是醒了,大家伙儿终于把您给救回来了哈哈。”花晨笑得比哭还难看。
这人不太像知恩图报的主啊,虽然也没什么大恩吧,但也不用一上来就扼住她命运的喉咙,直接卡脖子。
农夫与蛇,东郭先生与狼,郝建与老太太……时也命也!
花晨在脑海里刷起弹幕来。
“小丫头,你听着,我的鞋底里有一片铁片,你拿着它,一月后会有人在城门口接应你,找到刻着燕子徽章的马车,把铁片交给马车里的人!”男人一口气说完,喘了口气又接着说:“刚刚给你吃的是毒药,等到马车里的人自然会有解药,否则你就只有两个月好活了!”
男人硬撑着身体,只觉得体内生机逐渐流失,刚刚的回光返照已经用尽了他所有的精力,他摔回草床上,重新昏死过去。
花晨直接被钉在原地,反应过来时连忙就去扣嗓子眼,肚里空空,什么也吐不出。
花晨要被气死了!
这什么情况啊大哥!你是不是瞎啊,这么危险的事儿你怎么就找我一个小丫头来办啊!
柿子还得挑软的捏,估计黑衣男的力气只够对付她了。
“呵忒,真没品!”花晨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她就想洗个澡怎么就多磨多难的!
天开始暗下来时,出去“工作”了一天的乞丐们都陆陆续续的回来了。
“这个人没挺过来!”柱子哥的一句话仿佛让天更黑了些。
大家草草地把他埋了,然后该干嘛干嘛。
夜深了,花晨躺在草垫上,看着自己的鞋子,暗暗发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