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死我了……”花晨脸色苍白如纸,大汗淋漓,身体蜷缩成一团,体内仿佛有成千上万的虫子在撕咬自己的内脏。
“阿晨,再等一会儿,一会儿就好了,谷主已经改完方子,药马上就来了!”万舟在旁边也急得满头大汗。
不知怎么回事,在一次喝药后,花晨体内的毒没压制住,打了大家一个措手不及。
疼痛让花晨无法集中精力,身形扭曲地在床上打滚,她模模糊糊地听到了万舟的声音。
可是谁又能保证改完的方子一定有用呢?
“可、可是我好疼啊……”花晨眼泪不受控制地流着,痛到无法呼吸,“不如直接死了算了!”
宋惜午端坐在椅子上,望着花晨毒发时的样子,眉头深锁,手紧握成拳,“蝼蚁尚且偷生,并非全无希望,你不必悲观至此。”
“真、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花晨这时候是真的忍不了一点。
“本王明白,待日后解了毒,必不会亏待你。”宋惜午说得一脸认真,想让花晨燃起斗志。
花晨疼得直抽气,头一阵阵地发昏,“希望我能活到那时……”
花晨一句还没说完就昏死过去。
“阿晨!阿晨!”
“快去叫谷主!”
一阵兵荒马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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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床上,床上的女孩慢慢睁开眼睛,看着屋子上方的装饰,不知该庆幸还是该郁闷。
她身上已经不疼了,看来谷主的药方改对了。
“你醒了?太好了!我去告诉谷主!”
木香是杏林谷的弟子,正好看到醒来的花晨,转身就跑。
不一会儿谷主就来了。
“阿晨丫头,身上还疼吗?”谷主着急知道结果。
“不疼,和以前一样了。”花晨摇摇头,脸色依旧十分苍白,自觉把手腕伸出来。
谷主专注地查看了一番,欣慰地摸了摸胡子,“甚好甚好啊,老夫换了其中两味药,果然有用!”又瞧见花晨憔悴的样子,心有不忍,“你先将养几日,待身子好些再用药即可。”
“知道了,谷主爷爷。”花晨有气无力地回答。
经过这一次的意外,谷主仿佛打通了医术的任督二脉,找到了解毒的正确方法。
岁月不居,时节如流。
半年过去,花晨和宋惜午体内的毒已经解得差不多了。
“木香姐姐,这张方子是治什么的?”花晨跟在木香身后,问个不停。
“这个是补气血的,哎呀,瞧我都忘了,你身上的衣服短了,给你准备了新的,一会儿拿给你。”
“太好了,多谢木香姐姐!”
由于花晨的饮食水平直线上升,她这半年里长高了也长胖了,终于不是一层皮包着骨头,时刻担心散架。
“王爷,那边已经催了好几次,咱们何时启程回京?”
宋惜午站在院中,细细感受着属于杏林谷的阳光,十分惬意。听见万舟的问话,思索片刻,“再等几日,等毒彻底解开就走。”
“王爷,属下还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什么事?”
“是关于阿晨的,属下也不确定。”
“哦?她能有什么事?”宋惜午来了兴趣。
“王爷觉不觉得阿晨的脸似曾相识?”
“嗯?让本王想想……”宋惜午想着花晨的那张脸,和记忆中的其他人进行比对。
“镇国公夫人!” 宋惜午眼神一亮,看着万舟说:“是了,本王记得国公府十多年前丢了一个女儿,年龄也对得上!”
“属下也只是猜测,毕竟人有同貌人,物有同形物,并不确定。”万舟刚发现时也很惊讶,但冷静过后又觉得不太可能。
“不管是与不是,她那张和镇国公夫人五分相像的脸也大有用处。”
宋惜午意味深长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