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冲击,一下说不出话来。
调戏小女孩爽了的姜时宜靠在豪车真皮沙发上,纤白玉指勾起最新款的顶奢皮包,“舒云,今晚我要去梵屋,替我…”
“唉,时宜姐,不行。”
舒云知道她想怎么,这两个月她拿着巨额财富,算是把各种想玩不敢玩、想疯不敢疯的事做了个遍,今晚还想去梵屋享受,但舒云不允许。
“乌管家让我提醒你,魏导新戏的富家太太是为您量身定做的角色,婚前就敲定好的合作,今天您必须去了。”
姜时宜一愣:“啊?”
魏导的片子是娱乐圈的香饽饽,流量当红大牌都紧着他的作品,到底是质量奇高,没演技的流量们经过卫导的调教和剪辑,都能够粉圈吹三年“天降紫微星”的。
但姜时宜不同,她不混娱乐圈,甚至隐隐不屑于这个圈子。
她当商家太太的时候,流量最爆炸的双男主来饭局,也只有讨好她的份。
她那时不屑,面上笑着,嘴里刻薄地厉害:“啊?那你们是真的吗?能不能亲个嘴看看?”
那两位男主有一位是有背景的,占着人气高靠山硬,在圈子里也是横行霸道得很,口无遮拦的“真性情”得罪了很多人。
此刻他们尴尬在饭局,众人都偷摸笑地要死要活,心想不愧是商应弦的老婆,哪怕对谁都这么狂妄。
如果她还是商家太太,去拍个片客串一下也无可厚非,但现在她已经和商应弦离婚了。
这个时候去客串魏导的片子,还演的角色是“港城大佬的真爱发妻”,看着都招笑。
“不会帮我推掉吗?舒云,你业务能力日渐下滑啊。”
舒云无奈道:“魏导当初看在商总的面子上,特意单独给你写的角色…而且他可不是普通小导演,人手里有能握住的东西。”
姜时宜挑眉:“那我也是绝对不会去的,你不知道吗?这部戏的男主是萧拓。”
就是被她当众羞辱的双男主之一。
舒云也愣了愣:“这我还真没注意。”
姜时宜这些年得罪的人多了,但有商应弦这尊大佛镇压,谁又敢拿她如何?舒云也根本不在乎。
但下一秒,她就反应了过来,“没事啊,知道你们结婚离婚的只有魏导,那个萧什么的敢怎样?”
……
…
姜时宜插队直接进了面试内屋,魏勉怕影响不好把门关了,让她先自己玩玩手机,等他看完女三面试者的表演后再和她详谈。
“这位小花先前写了一份六千字的人物理解给我,后来又补了七千字的剧本理解,她家里有点门路,知道我这部电影要冲奖,所以很看重这个角色。老实说,我对女三的构思还没她理解的丰满。”魏勉边看已经入戏的演员表演重头戏,一边和姜时宜闲聊。
魏导背后代表的是港台资本,他拿来冲奖的电影往往代表各方资源权利的碰撞,他本人也早就从棋子变成操盘手,几年前和商应弦合作颇多。
也可以说,商应弦近些年在内陆舆论环境低调又和谐,几乎都是出自卫衡之手。
“哦。”姜时宜不怎么感兴趣。
“哦什么哦你,你的角色虽然只有六分钟,但我敢保证,出彩程度不输女主演。”
姜时宜笑了:“真假的,可就算一炮而红又怎样,我又不混娱乐圈。”
听着姜时宜无所谓的语气,魏勉沉默片刻,冷淡道:“姜时宜,你已经离婚了。”
姜时宜勾美甲的手指一顿。
“商应弦给了你多少钱让你这么狂,你知道商应弦离婚的消息在圈内传开,有多少港城大小姐前仆后续想续弦?”魏勉恨铁不成钢:“就这么几个钢镚子,还想坐吃山空?你怎么这么天真。”
姜时宜无语:“拜托,是我想离婚吗?是他出轨在外面偷吃好吗?他养的情妇跑我们婚房拿着他衣服塞着睡觉,你能忍你去和他过日子啊。”
魏勉说:“商应弦要是对我和对你一样好,我也不是不行。”
姜时宜……姜时宜嫌恶讽刺:“魏导幽默见长。”
“好了,开玩笑的。”魏勉开着又不好笑的玩笑,说:“不管你和他还有没有可能了,你就安安心心在我这儿拍完电影再说吧。”
“拍完后看成片舆论效果签不签约,人太闲了容易废了。”
姜时宜烦躁的仰头沉默。
她莫名回想起签离婚协议书那天,商应弦难得冷峻,向来狭长深情的双眸,变得平淡、静谧。
好似他们不曾相识般。
那双漆冷黑瞳底色永远是淡,好似永不起波澜样的死水,万事万物都无法激起他最深沉的欲壑,薄情一词用在他身上总也不算苛责。
左手微凸腕骨戴着块苍绿双蛇头银针钢表,那是宝格丽百年特藏蛇纹系列,一块冷血锋利到不近人情的艺术品,或许这才代表他的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