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俪就发现端倪,识破了这只鹦鹉的庐山真面目,木俪比蓝昆还要古板。
“这不是欺骗?不行。”木俪说。
蓝晴又说:“你忘记我跟你说的了?善意的谎言?”
木俪脑子这个时候仿佛又在飞快运转,又说:“善意的谎言,那不还是谎言。”
蓝晴又说:那就这样,你不用说话,不说话就不代表你说谎了,其他的事情由我们来说,好吧。
木俪只好点了点头,又问:你们什么时候过去?
“明天吧。”蓝晴说。
“还有时间,万一找到了呢?”木俪撒丫子又跑了出去,溜去找鹦鹉了。
第二天,木俪像消失了一般,不等木俪回来,蓝晴带着假冒的露丝来到了张阿妹家里。
张阿妹的家是一个依山而建的小独栋,这是那个德国人临走前留给她的。
据那个德国人说,这个房子是他的爷爷当年在砚台时住的,所以他来到中国以后就买了回来。
听蓝爸说起这个,蓝晴突然觉得那个德国男人好像还有点靠谱。
“对嘛,这也是应该的,就像鸟一样,你要求偶,起码得给人家搭个巢嘛。”蓝爸说。
道理是这个道理,让蓝爸说出来好像真别扭。
刚到这里两个人就愣了,有些荒凉。
院子里堆着杂七杂八的各种东西,除了钟表装饰还有一些电影海报油画等等,《泰塔尼克号》《邦妮和克莱德》,显然是前段时间被取下来的,上面被雨打湿的痕迹还未干透。
不知道的,还以为张阿妹要搬家了。
客厅里的四面墙已经光溜溜的了,陈阿妹看到假冒露丝的时候只是轻轻地笑了一下。
“谢谢你们,我想了想,既然她自己飞走了,或许也就是命,该放了她,你们回头还是把它放了吧,我也应该放手了。”
蓝晴和蓝爸都没有料到张阿妹会是这般反应。
“真的,没关系的,它的年纪也大了,不应该一直陪着我,停滞不前。”张阿妹又说。
蓝爸一脸懵,总觉得今天的张阿妹好像有点不一样,他也说不出来哪里不一样。
蓝晴打量着一丝不挂的墙面和客厅里的鹦鹉书架,突然皱了皱眉,她好像想到了一点不对。
“你教过我们一首歌,还记得吗?”蓝晴突然说。
蓝晴突然哼起了那首歌,张阿妹的听着,表情慢慢地起了变化。
“你是我的学生。”
“是,不过我是后来才想起来的,你不想知道鹦鹉为什么会突然飞跑吗?”
“呆够了吧。”张阿妹说。
“不是,是因为这个。外面的电影院里就放着这张海报,它是在找这个。”突然拿出了门外的《泰塔尼克号》的海报端详。
张阿妹的眼神闪烁了一下。
“它怎么会记得这个?”
“你记得,他就记得。她恐怕更忘不了外面那个相册上的男人,你那个时候很美。”蓝晴拿出外面的那张合影,上面是一个儒雅的德国男人和年轻的张阿妹。
“还是请你拿出去。”
“我猜鹦鹉也应该是他留下来的吧,要不然你怎么会让它学那首歌,或许你让露丝学英语也是因为这个,因为那首歌,我心永恒,你认识他的时候,是《泰塔尼克号》风靡全球的那一年吧。”
“你怎么知道的?”张阿妹问。
“照片就是那一年拍的,右下角还写着日期,不过最近你把房间里所有和他有关的消息都整理没了,我猜露丝也是因为这个才有些不适应的吧,鹦鹉换了环境是会容易抑郁的,何况是不见了他的前主人,它看到电影院的那张海报的一瞬间,或许就是突然想起前主人,才飞了过去。”
“鹦鹉这么聪明的动物,分析起来确实好像有这种可能性。”蓝爸喃喃自语。
“有时候很简单的道理,可是当局的人却不明白,有什么不能放下的呢,我听过那个德国人的事,他不是值得去挂怀一生的人。”蓝晴说。
蓝爸感觉这话说得不太合适,想要去阻拦蓝晴,可是哪里还来得及。
“放屁!你知道什么?”张阿妹突然说道,优雅的张阿妹嘴里从来没有蹦出过这样的字眼。
“那为什么,他只会写信,从来没有来找过你。”蓝晴说。
张阿妹突然没法应对,眼眶湿了一层,久久的沉默。
“你说的那个人早就去世了。”张阿妹的眼睛看向窗外。
去世了?不是年年还会写信吗?
蓝晴愣住了,蓝爸也愣住了,不敢再说话,一时也不知说些什么。
时间仿佛凝固在了这一瞬间,好久好久。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突然响起了一声鸟叫,张阿妹的眼睛中多了一丝光。
是席琳迪翁。
木俪气喘吁吁地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