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后来的那个男人怎么样了,张莉没有多说。
张莉伤心得过度了,嗓音都有些颤抖。
不过一会,她的情绪平复下来之后,又开始说:“不见我是对的,我欠他的,这是我应得的。”
蓝晴也不知所措,冯晨现在谁都不见,她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我会等到他愿意见我的。”
张莉又说。
原来,张莉后来又去找了冯晨两次,不过都没能见到冯晨。
要么农场的人说冯晨不在,要么冯晨远远地瞧见了张莉就逃开了。
后来,张莉是真没办法了。
“其实我这趟来,还能有什么事?有事的话,就是来见他,不是来找什么朋友。不好意思,之前没有跟你说实话。”张莉又对蓝晴说。
“没事,那之后呢?”蓝晴又问。
之后的事情,张莉说起来都有些不好意思。
后来张莉干脆去了,冯晨朋友的农家乐。
她看到冯晨的朋友正好在招工,需要有人来农家乐帮忙,做一些洗扫的厨余工作,工资不高,不过只有周末才上班,仅能算做一个兼职,所以本来就不太好找人。
不过张莉提出了个条件,提供一间房,供住宿,工资好说。
冯晨的朋友并不认识张莉,当下同意了,毕竟在这里,提供一个房间并不是什么大事。
为了能见上儿子一面,张莉算是什么招都用上了。
就这么着,以打工者的身份,张莉混进了冯晨的大本营。
冯晨见到张莉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朋友也不能辞退了张莉。
于是张莉就这么赖了下来。
花了两天功夫,张莉终于摸清楚了冯晨的工作规律。
一般情况下,冯晨会早晨七点起床,处理一些琐事,上午没有订单的话,便会倒头再补个觉。
于是,张莉每天都会做好了早饭,放在冯晨的桌上。在农场里,冯晨一般没有上锁的习惯。
张莉无非是想找更多机会,来跟冯晨搭话。
可是冯晨往往也不吃,张莉知道,从来没有怨言。
但是两天后,冯晨开始上锁了。
张莉只好把早餐放在了门口,这下,好不容易发掘出的路子被堵死了,她只好又开始想新的办法。
天只要是晚了,冯晨还是开着车出门,张莉都会在门口等着。
一般情况下,要是这个时候出门,等到帮客户把宠物殡葬结束之后,已经是深夜了。
张莉不做早餐,改做夜宵,早早地把食材都准备好了。先做好一份,一等二等不来人,夜宵都凉了。凉了之后再做一份,继续等着。
一个晚上,晾凉了好几份夜宵,才等来正主。
冯晨照例是见了热乎乎的夜宵,没见到人。他自然知道这是谁做的,可是冯晨最后依旧是没有吃。
张莉远远地看着,也不敢出现在冯晨面前。
原来是两只刺猬,谁也不敢靠近,远远地见了,两个人都先看到了彼此身上隐形的刺。
这刺是怎么扎进去的两个人心里都清楚,可是谁也没有先把这刺拔出来。
因为扎进去的时候疼,可是拔出来的时候更疼。
尤其是冯晨,不知道怎样拔,也没有动过拔出来的念头。
因此,这两只刺猬就这样一次又一次擦肩而过。
“我是不是脸皮太厚了。”张莉讲完之后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蓝晴想了想,又故作轻松地笑着说:“没有,是他太小心眼了,就是这样,还是个孩子,小孩子。”
未经他人苦啊,莫劝他人善。蓝晴只好捡一些张莉可能爱听的话说。
蓝晴说不清楚,但是她总感觉张莉的心里有事,这事几乎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冯晨这是随了谁啊,大概就是随了他的母亲吧。
看着张莉远去的背影,蓝晴心里也泛起了嘀咕,如果她没有猜错,冯晨妈妈这次来,好像并没有那么简单。
本来一个冯晨就足够让蓝晴头疼了,这下又来了一个冯晨的妈妈。
蓝晴的脑袋仁感觉都要炸开了,一阵阵生物电激起来的莫过于全身的紊乱。
晓丹知道这些事情,下班之后,一通电话打了过来。
她开始劝慰蓝晴,冯晨有什么好?要实在不行的话,就算了。他哪里来的那么大的脾气,还不理人了,你也不要去搭理他。
晓丹好像是更生气,听到晓丹这么说,蓝晴又心软了。
“其实也不是,他倒不是任性的人,就是心事太重了,太重了。别人的心事一眼能望到头,他的心事像个冰山一下,海面之下,不知道还有多少丈。”
“他有心事?他有个冰山,他要是喜欢冰山让他去找北极熊玩去,这跟你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