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姜灵桦刚刚坐下,马上又起身跪在了地上,“微臣谢殿□□恤。”
“怎么又跪?”嘉敏公主温和一笑,“快起来。”
姜灵桦起身坐了回去,她又想到刚刚嘉敏公主提到了墨槐,于是便问道:“殿下可是已经有谋划了?”
嘉敏公主收起笑容,认真说道:“下月初十是太子寿诞,会在东宫大摆筵席,到时梁洪也会去,让他死在东宫,岂不是更好?”
是啊,如果梁洪死在东宫,苍越朝廷就更说不清了。
只要梁洪一死,南境必反。
姜灵桦明白了她的意思,“殿下的意思是让墨槐用蛊?”
“对,还有你的易容术。”
“殿下是想让我们易容进宫,再以蛊虫神不知鬼不觉的让梁洪毙命?”
“不是神不知鬼不觉,而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是太子杀了他。”嘉敏公主眼神一暗,里面透着一股坚定,“我听说暗卫司有一种可以操纵人行动的蛊,可是真的?”
“却有此蛊,但多半是用在将死之人身上,太子身强体壮,不知可否得手。”
“无碍,总要试上一试。”嘉敏公主早已打定了主意。
她与苍越太子和亲,在东宫隐忍多年,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助宣戎谋得苍越,扩展版图,这样的机会她是万万不能放过的。
姜灵桦也似感受到了嘉敏公主的决心,附和道:“微臣誓死以殿下马首是瞻,为我宣戎大业而战。”
嘉敏公主满意的看向姜灵桦,“我自然知道灵儿忠心,本宫先回去,等人到了,再传信东宫。”
“微臣遵命!”
送走了嘉敏公主,姜灵桦带着阿烈也准备离开。
正向庙外走着,才想起刚刚嘉敏公主的话,当时她只顾着请罪,没心思理会其它。现在才注意到,嘉敏公主说萧怀晋是为了争一个青楼女子,才闯进梁洪房间的话。
“青楼女子。”姜灵桦眉头微蹙,喃喃道。
萧怀晋经常出入这些秦楼楚馆,浪名远播,她早就知晓。而且她也清楚,自己和萧怀晋之间的暧昧,也只不过是为了能从他嘴里了解到一些苍越的军情而已,以方便他们在苍越行动。
她抱有目的,而萧怀晋也只不过拿她当别人的影子罢了。
姜灵桦自然心里有数,但还是忍不住心下一酸。
刚出庙门,就看见一个衣着华丽的女子朝着她走来,身后还跟着几个拿着贡品的侍女。一看就是出身高门,而且还来者不善。
果然,那女子在姜灵桦面前停下脚步,举止虽然端庄,但却难掩一脸的鄙夷,她上下打量一眼姜灵桦,“你就是丰华楼的东家魏灵儿?”
魏灵儿是姜灵桦在苍越的化名,不过大部分人都会称呼她灵儿娘子,这样直呼其名,很明显是想找她麻烦。
姜灵桦心里暗骂,真是不知死活!
但她面上不显,仍是那副温婉可人的模样,微微欠身给那女子行了个礼,“民女正是,不知这位是哪家的小姐?找民女何事?”
那女子还没开口,身后的一个侍女马上上前一步,仰着下巴道:“这位是我们严丞相府的清河郡主。”
姜灵桦迅速的在脑中过滤了一番,这位清河郡主是严丞相正妻安阳长公主的嫡出长女,名唤严秋彤。前不久刚受封的郡主头衔,也是苍越皇帝要赐婚给萧怀晋的那位。
知道了她的身份,姜灵桦马上就了然,这位清河郡主为何要拦住自己的去路了。
姜灵桦又是一礼,“见过清河郡主。”
严秋彤仔细地打量了她一番,轻蔑的哼了一声,“果然是个勾人的妖精。”
姜灵桦不以为意,微微勾起嘴角,笑问:“那不知清河郡主找民女这勾人的妖精有何事?”
态度恭敬,但语气轻浮,狠狠的噎了严秋彤一句。
严秋彤是大家闺秀,从小便是在严苛的规矩下长大的,刚刚那样的话,已经是她能说出的最难听的话了。
而且她觉得这样说一个女子,已经是对她极大的侮辱了,却没想到姜灵桦是这般不在意,简直就是拳头打在了棉花上。
严秋彤面色一沉,嗤笑道:“都说商户女子整日抛头露面,与那些青楼女子没什么两样,本宫原本还不信,但今日所见,还真让本宫不得不信。”
阿烈听不得她主子被这般羞辱,上前一步挡在姜灵桦身前,厉声道:“本以为堂堂清河郡主出身显贵,教养不凡,没想到今日一见竟与市井泼妇没什么两样,出口便是污言秽语,重伤他人。”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和我家郡主这般说话!”严秋彤的侍女大声嚷了起来。
阿烈丝毫不示弱,“那你又算什么东西,一只乱吠的家犬罢了。”
“你……你……泼妇!”那侍女气得一时语塞。
阿烈则是一脸得意,“泼妇?那你家郡主当众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