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偏见,但是毕竟……他和丽萨有过一段是事实,她不可能接受他了。
奥地列对此也心知肚明,曾有过什么想法,也都不敢有了。他怀着一种赎罪的心情,去留听凭乔恩拿捏。
至于乔恩那边——
明塔反将一军:“他如果要去布莱登,只可能是因为你啊!”
高法依格莫名:“我?”
明塔肯定地点点头。
乔恩如果留在萨尔乌斯,可以继续做他的花匠,或者建筑师……现在再没有什么阻碍,建筑世家魏玛家很喜欢他,之前就动过把乔恩收入麾下的念头。建筑师,可不属于那些因徽记消失而降低门槛的职业,世家世代相传的知识和技艺仍然在很长时间内占有优势,乔恩如果愿意投身于此,将前途无量。
如果他要去布莱登,明塔想来想去,一是因为自己,再有,就是高法依格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已经心里默认,高法依格也要去布莱登。
可高法依格摇摇头:“我哪也不去。”
接着又问:“跟我又有什么关系!”——这话多少有点不负责任,乔恩的心思就差写在脸上,她见明塔似笑非笑看着她,忍气吞声:“我有未婚夫了。”
“什么未婚夫?他现在在哪里?”明塔直问,不管高法依格脸上阴晴不定。
她回来听说了高法依格宣称自己有个未婚夫的事儿,但所有人对于那个未婚夫的记忆都模糊不清,长什么样子?叫什么名字?人在哪里?
她笃信高法依格是在说谎,据她说,她还带着那位去了听证会。可是她问过自己的姨妈斯特莱夫人,如果却有其事,怎么可能逃过她老人家狗一样灵敏的八卦鼻子!
自从丽萨约等于倒台,斯特莱夫人气焰大减。随着徽记消失,她的丈夫决心当一个农夫——一方面也是水平有限,糊弄不了再当药剂师的缘故。斯特莱夫人只记得那天高法依格春风得意的样子招人讨厌,身边有什么男人?有吗,或许有吧……没有?好像也没什么毛病。
那个名叫彻达的男人,像徽记一样从人们的记忆中消失了。
只有她还记得他。
高法依格没有继续跟明塔争辩,明塔也识趣不往下说了。她虽然也想高法依格当她嫂子,但是……当姐姐也不错啊!
在高法依格和亲哥乔恩之间,明塔坚决贯彻胳膊肘往外拐!
在这个前所未有的变革之时,所有人的命运都晦暗一片。与其关心别人,不如关心自己。明塔是坚决而幸福的少数派——她一定会成为一个出色的女巫。
“姐,我走了噢。”明塔跟她告别,声音放的很轻,“蒙伯醒了,替我跟他问声好。”
高法依格点点头,冲她摆摆手。
她送明塔到门口,看着她撑伞远去。等人走远了,她站在门口多站了一会,看着门廊下飞溅的雨滴,夏日的水汽扑面打在人脸上,有点闷闷的。
回房去看蒙德兹,他午饭后吃了药,又睡了。她蹑手蹑脚怕把人吵醒,回到阁楼,打开天窗,躺在床上,听着滴滴答答的雨声。
彻达。
她反复咀嚼着这两个字,未有一刻对自己的记忆产生怀疑。
就算别人都忘了……或许也是他的把戏之一,但她才不上当呢!她可不会就这么轻易地被打发了。
高法依格这样想着,给自己打气,觉得自己还没有输——她原本都认命了,谁叫她好像……先喜欢了他呢。
跟阿莱丽娜的对话还历历在目。
风波平定之后,许久不见的阿莱丽娜突然扑上来按着她的脑袋,细细端详。
“我的奥丁啊!你怎么现在变成这样了!”
“?”她又怎么了?
阿莱丽娜美艳青春,一如从前光彩照人,她突然捧着她的脸,好像那是她身体上一个什么单独的零件儿,手指拂过高法依格脸上那些二十八年岁月留下来的纹理。
“你怎么老成这样了!快三十了吧?”阿莱丽娜替她痛心疾首。
她刚从一场烈火中逃生,可能是有点狼狈没错,不过也不至于吧……再有,她又有什么办法!难道还能控制着不变老吗?
是的,她有办法。或者说,她应该有办法。
“一般来说,女神控制自己外表的观感,普遍在二十多岁左右——当然不是越年轻越好——不过最近华纳海姆那边的流行,也有十六七岁的,我有点欣赏不来……阿斯加德普遍审美还是会成熟一些……二十八岁嘛,也不是没有,可以走自然亲和路线……不过皱纹——不可!晒斑——更是万万不可!”
她吐出一系列让人费解的话,边说着,手指在高法依格眼角和嘴角的轻微笑纹上指指点点。
“啥?”
“难道是我忘记告诉你了?”阿莱丽娜说着对自己的家庭教育职责产生了怀疑,回忆起来,很有可能……当时她离开去布莱登的时候,高法依格才十六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