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是和黄焕闹了场。
夜烛莫名心情愉悦,若是每日都这般,他倒是愿意天天将小公主背出来。
次日晚膳后。
汝阳早早梳洗完毕准备上榻,却发现夜烛在殿门外站着。
汝阳对夜烛昨天的表现很满意,虽说与黄焕吵了一架,但与黄小老头吵架是乃家常便饭,她招招手,让人唤夜烛进来。
夜烛进来了,看了眼小公主身上的中衣,又撇过眼。
汝阳不解其意,盘问了好久他到底有什么难事自己可以帮忙,夜烛才在屏退宫人后,闷声道,“殿下今日不出宫?”
夜烛看到小公主的眼睛有一瞬亮了起来,后悔自己是否要为了摸清宫门守卫而将汝阳送到黄焕身边。
汝阳是绝无一日能想到,夜烛看着闷闷的,竟是这么一个能体察上请的侍卫,她赞赏地看了眼夜烛。
昨日黄小老头说教她不该偷溜出宫,可她分明自有父皇所赐的武艺高绝侍卫,凭什么不让她来寻他,白日里黄焕又要进太学读书。
她本来今日想晾一晾黄焕,可是夜烛主动提出送她去,那可是夜烛主动提出。
汝阳自认为不能灭了属下的主动性,自是欣然应允。
夜烛陪着汝阳去到了相府后门处。
他在相府后门的矮墙一待待了五年,见着小公主上上下下,从最开始简单梳着两个小髻,到后来佩钗带环,每回出宫都要摘掉几样,方不会和他的头发缠到一起。
五年里,夜烛对出宫的兴趣越来越低,宫门的职守、宵禁的布防、相府的邻里,都被他摸得一清二楚。
每日唯一有变化的,是丞相夫人与丞相的私房话,和汝阳的身量。
夜烛又一次虚扶着汝阳翻进相府,计算过汝阳和昨日的变化,正准备假寐,里头传来意外声音——
“夜烛,本公主的腿好似摔折了。”
汝阳声音细细,不敢惊动相府中人。
夜烛继续假寐,腿折了小公主必回抓住机会向黄焕哭诉,怎会唤他,他定是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