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干什么?张玄又做什么别的事情了?”
少女皱眉问。
“没什么,只是觉得有些可悲罢了。”
方未寒站起身来,有些讽刺地笑出声。
这真是……世界上最好笑的事情。
陶允姜一脸茫然地看着他,还是不知道他为什么发笑。
“允姜,你知道吗?”
方未寒平静说道。
“纪刚曾经跟我说过,在他很小的时候,他的父亲便抛弃了他和他的母亲,独自一人离开了。半年前他的母亲去世,我帮助纪刚摆平了麻烦,这也是他后来愿意为我效力的原因。”
“可这……跟张玄又有什么……”
少女的声音戛然而止。
她缓缓睁大了眼睛,眸光剧烈动荡,再难说出一句话来。
“玄重卫从来不把时间浪费到无意义的事情上面,更不可能顺道带人来找你。”
“小槿她……是很记仇的。”
方未寒又叹了口气,将目光投向了那枚伪造的铜钱。
“我猜这枚铜钱,应该是纪刚父亲留给他的吧。”
“可如果……如果是这样的话……”
少女愣愣地看向了方未寒,声调颤抖着。
“那岂不是相当于……相当于……”
她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后半句话:
相当于张玄亲眼看着自己的儿子……去死吗?
方未寒沉默不语,只是紧紧握着陶允姜的手。
身后传来几不可闻的脚步声,有几人正朝他们走来。
“姜姜,你找我?”
张叔,也就是张玄用沙哑的嗓音出声询问。
陶允姜张张嘴,却没发出任何声音。
在自己刚刚加入清明的时候,张叔帮了自己很多。他教给自己如何完成出色的伪装,如何在有限时间内高效地完成任务,如何在清明之中获取更大的话语权。
同时,他也向陶允姜传递着他的价值观。
任何事情都是可以牺牲的,在清明的利益面前,这些都不值一提。
在方未寒救了自己的命之后,她曾经问过张叔能否告知他清明组织的存在,张叔断然拒绝了自己。
在自己误伤了方未寒,他却又以德报怨
“如果你觉得方未寒可以信任,想要将我们的事情告诉他,那便让他做出能让我对他的印象彻底改观的事来。”
“否则,就算是他救了你十次百次千次,他做了再多的诗词,他在我这依旧是个大周藩王,依旧是那个皇帝的走狗!”
张叔冷硬的话语犹自回荡在耳边,少女愣愣地恍然失神。
方未寒杀了王仲光,他的确做到了。
但代价却……
尽管陶允姜对于张玄上次的行为耿耿于怀,但她在知道真相之后,依旧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张叔,所有的事情都能牺牲吗?
包括……自己的儿子?
陶允姜很想用最冷漠的语气当面质问他这句话。
张玄皱紧了眉头。
从今天被玄重卫找上门来开始,张玄的心中便一直有种不祥的预感,似乎有什么坏事将要发生。
但玄重卫的意志无法改变,他还是跟着他们来到了这里,如约见到了陶允姜。
这里似乎是一个墓园,他们把自己带到这里干什么?
陶允姜那欲言又止的样子,看向自己的目光中有些别样的情感……似乎是怜悯?
张玄心底那不祥的预感越来越重。
他想要转身离开这个地方,脚底却像是钉死在地面上一样一动不动。
他在恐惧,他也在期待,好像要亲眼见证末日的信徒。
“张玄。”
方未寒淡淡说道。
“广陵王殿下,不知今天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是殿下叫我过来的吗?”
张玄压制住自己心头的不安后恭敬问道。
“不是我,是它。”
方未寒抛出一枚铜钱。
铜钱沿着地面咕噜噜地滚动,最终撞上他的鞋底后停下。
“你认识这枚铜钱吗?”
“这……”
从这枚铜钱出现在他视野范围内的那一瞬间,张玄的目光便死死地锁定在了它上面。
他立刻蹲下将它捡起,颤颤巍巍地用袖子擦干净铜钱上沾染的泥土。
当看清楚了这枚铜钱的全貌后,他的瞳孔骤然缩小。
没错,就是它!就是自己苦苦找寻二十多年的那枚铜钱!
自己二十六年前将它亲手挂在自己妻子的脖子上,
“殿下,这枚铜钱……是哪来的?”
张玄艰涩问道,声音如风中残烛一般摇曳。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