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许向挽仰望天空，眯了眯眼睛：“我倒是觉得，我们什么关系都没——跟个好朋友一样。你总是困住自己，千言万语都不愿意说出来，可能是你要面子吧。也许哪天我因为那些原因离开了，你也许不会开口来找我。”
“……”
“算了，我也不喜欢你。愚人节快乐，你也是。”许向挽跑到薇薇那边，去看隔壁班的篮球友谊赛。
愚人节……
算了。
愚人节的晚上，点开微信朋友圈，有很多人在发朋友圈。
許晚:
人总不可能一直倒霉吧？
晚上的时候，许向挽就有些后悔说那些云里雾里的话了。她在宿舍，拿起桌子上的广式菠萝啤，喝了一口，听了会宿舍里的人谈学习和小事。
她把皮筋扯了，手撑着脸在桌子上。
晚自习结束之前，陈知亦一句话不说，安静在那写作业，一眼都没看她。结束两人一起走还怪尴尬的，薇薇还以为他俩又又又吵架了。
“没……没啊，只是不知道说什么。”许向挽回应薇薇的问题。
“不太相信你俩青梅竹马没话题。”月月说。
“就是开了个玩笑，然后他不说话了。”她抿了抿嘴唇。
“是哦，今天愚人节，陈知亦不知道吗？”
“是不是你开玩笑太大了啊？”
许向挽想了想，好像哪里不对劲，她是不是说反了？
好像吧？
不对。
菠萝啤是有酒精成分的，她的脸有些微红，喝完最后的一点后就回到床上，马上就熄灯了。
早上起来，她的脸微红。
她没有扎头发，随便用梳子梳理后就拿着书包下楼。陈知亦还在那个位置等她，她走近然后咳嗽一声，陈知亦抬头“嗯？”了一声，她尴尬地快走去食堂二楼的方向。
陈知亦跟上：“你发烧了么？脸有点红。”
她没说话。
陈知亦:？？？
“没。可能有点宿醉吧？”她还是败下阵来，用手擦了擦脸。
“你昨晚喝酒？”
“菠萝啤。”许向挽尴尬回答。
“……”这是什么啤酒种类？不是碳酸饮料，不含酒精么？”你没醉吧？”
“就算醉了都过了好几个小时，早就没了。”她回嘴道。
“嗯哼。你认真了么？”她岔开话题问。
“什么？”
“昨天。”
“我忘了，你再说一遍吧。”陈知亦低眸，看向别处。
“我……也忘了。”既然他都忘记了，那这件事就不要提了，烟消云散过去就好。
两个嘴硬的人。
许向挽看着上个学期体育立定跳远才1.47时，有些惊怔，最终还是喝了一口水，压压惊，她现在也就长跑好一点。
许向挽问她跳了多少，她谎道跳了一米六多。她不知道的是，陈知亦是有任何的办法知道她很多的那些事儿。
比如:她很喜欢逛校园表白墙。
显然这个这件事他不是很能理解。
……
清明节。
许向挽跟着许郁一起回了盐城，车程三个小时。外公外婆住在偏远的乡下，这里安静的很，往前方走下去都是一模一样的房子，不熟悉这的人，根本认不出来有什么不同之处。
他们带了点东西来。
外公外婆还活着。见到他们来，脸上都是喜气洋洋的，让他们进屋，舅舅舅妈都在，还有表姐他们，许郁也不是很认识，都是外婆在介绍，兄妹俩在点头叫称呼。
兄妹俩唯唯诺诺的，在沙发坐着，看着长辈们谈他们听不懂的方言。
这边的陈知亦并不是很好。
从上午十点出发到下午三点才来到他父亲所葬之处，他跟母亲陈季雨一起上山，他在后面跟着。郑叔也来了，没有一起上山，而是在下面等着他们。
在一个高处，可以看到对面几座高山峰。他沉默不语，看着陈季雨忙前忙后整理着东西，他转过身来，蹲下帮忙。
突然下起了几点雨滴在他身上。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
……
他凝望着墓碑，旁边小字有他的名字。这么多年，他都记不清那道以前耳熟能详的声音了，现在只是微微记得曾经回忆里的背影和样子。
这里只有母子俩。
他蹲下拿起地上那本黑色的伞，打开，走到陈季雨旁，她正在跪着，双手合十，心里默念祈祷着。
去年这个时候，陈季雨也是这样。带这几盘她做的饭菜来，一句话都不说，只是在心里默念祈祷着，一脸苦涩的表情。
在上面待了半个小时，陈季雨才起身，让他前后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