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生了!奈绪美!是个女孩!”老妇人小心的托着手里的啼哭的婴儿,她侧过头激动地冲着产床上满脸疲倦的红发/漂亮女人说道,然后又转过头对门外喊,“老爷!孩子出生了!母女平安!”
话音刚落站在门外的黑发黑眸的年轻男人就快步走到产床旁,抿起的嘴角和皱起的眉头看起来有些不近人情,“奈…奈绪美,你没四吧。”意识到自己咬了舌头的男人,耳朵变得通红,但还是轻轻的握住产床上奈绪美的手。
奈绪美抿起嘴虚弱的笑了笑自己总是这样正经又可爱的丈夫,轻轻的捏了捏丈夫的手:“没事,我想看看我们的女儿。”
男人小心翼翼的接过那个小小的生命,轻轻放在奈绪美的旁边,然后又握住了奈绪美的手,他望着奈绪美的侧脸干巴巴的说:“她,希望她能像你一样漂亮。”
奈绪美将额头轻轻贴在小婴儿的小脸上闷笑出声:“我可能要休息一会了夏树,在我休息好之前你要帮我们的女儿想一个名字才行,还有要好好送送婆婆。”
老妇人笑眯眯的看着一家三口摆摆手:“不用啦不用啦,老太婆我自己走就好了,倒是你们自己住在这里,老爷你要照顾好奈绪美才行,现在还是有些不太平哦。”
夏树抬起手结了个印,一个一模一样的他出现在产床边,瞥了一眼另一个自己视线又移回到奈绪美身上:“你去送婆婆。”
一模一样的夏树沉默的点点头跟着婆婆走出屋子。
老妇人稀奇的看着跟着自己出来的夏树:“忍术吗?我现在嘱咐你的话本人也会知道吗,照顾小婴儿和产后护理的方法我得告诉你才行。”
夏树点了点头。
祝遥是被一下拍打打醒的,睁开眼看到的是陌生的房间,和一个近在咫尺的巨大的老婆婆,意识还在被母亲掐住喉咙的祝遥被吓了一跳,张开嘴却是小婴儿的啼哭声,还没有反应过来的祝遥听着老婆婆和屋里其他两个人的对话十分迷茫,她看不见另外两个人,但是捕捉到了对话中的关键词。
‘奈绪美’是谁?‘女儿?’说的是谁?‘夏树’这又是谁?‘自己住这里?’住在哪里?‘不太平’有危险吗?
祝遥被抱起来放到床上,她看见了一个表情很严肃但是很好看的男人和一头红发贴着自己脸颊的女人,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大概可能变成了一个婴儿,并且婴儿的小脑袋可能不适合思考很多,她在意识到这一点以后来不及思考其他的就被迫闭上双眼陷入了沉睡。
奈绪美看着不再哭闹睡着的宝宝,也耐不住疲惫闭上眼一同睡了过去。
夏树俯下身在睡着的奈绪美额头上落下一吻,沉默的站起身按照分/身带回来的记忆,任劳任怨的做起婴儿防护和产后护理,丝毫没有觉得这些由他一个大男人来做很违和的自觉,照顾妻女对他来说只是理所应当的事。
再次睁开眼的祝遥是被饿醒的,她睁开眼后看见陌生的天花板下意识的想要坐起身,但是她却只能看见在自己面前挥舞的一双小手。
“??????”
过于匪夷所思的画面和场景让一向冷静的祝遥大脑瞬间慌乱起来,下意识的张开嘴说出来的依旧是婴儿婴语,可能是小婴儿的泪腺比成人发达好多倍,她在被放大不安下瘪了瘪小嘴突然爆发出大声的啼哭,大颗大颗的眼泪不停的往下落。
小小的祝遥突然感受到失重感,自己好像被一双大手抱了起来,她无声的落着泪睁开眼观察着四周,在她面前的这张脸似乎有点熟悉,自己变成了一个婴儿的事再次回归大脑,至于她自己对于这件事的解释就只剩下,绝对是转世投胎吧,任她想破脑子也想不出第二个可能了。
男人严肃的脸和记忆中父亲的脸有些重合,小婴儿的心灵比想象中还要脆弱很多,她像个受不得任何磕碰的娇气瓷娃娃,祝遥瘪了瘪嘴又忍不住嘤嘤的啼哭起来。
夏树看上去不动如山,不过只要你像奈绪美一样熟悉他并且仔细观察的话就会发现他的身体正不自然的僵硬着,他有点不知所措眉头紧皱看着啼哭的女儿思考了一会,他不想去打扰奈绪美休息,温柔的把小女儿抱在怀里,然后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小身子。
对外界情绪很敏感的小婴儿祝遥感受到了从未在父亲那里得到过得温柔和珍重,她瞪着眼睛望向抱着自己的男人,她隐约意识到这个男人和记忆中的父亲不一样,不过比起这些现在更重要的是她感到很饿,想进食的饥饿感快要让她又哭出来了,她忍不住把小手塞到自己的嘴里吸吮。
夏树皱着眉看着突然嘬起手指的女儿很头疼,他把祝遥的手从嘴里拿出来,然后祝遥又把手塞回去,他又拿出来,祝遥又塞回去,他这次拿出来后轻轻捏住祝遥的小手表情看起来更严肃了:“不能嘬手指,很脏。”
饿得不行的祝遥既不能嘬手指也没有东西吃,她嘴巴一瘪又不受控制的哭了起来,救命,她真的好饿。
看着突然又哭起来的小女儿夏树慌张的表现仅仅是抿起嘴角,无计可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