绷紧的身体没有因为感受到那个熟悉的气息而放松,犹豫的结果就是让那双环住自己的手臂越收越紧。
后背严丝密合的贴在高温的胸膛上,那份热度似乎从两人相贴的部位传入了她常年体温偏低的身体里,这让她觉得自己好像整个人都暖了起来,随着耳旁吐出来的声音苦恼的神情从脸上褪去。
“遥。”
啊,果然如此。
沉浸在自己思想中的晴没有察觉背后止水的接近,或者说她根本没有防备同一屋檐下的止水,即便是以陌生人的姿态出现在他的面前,她也潜意识的将后背毫无保留的展露给了他。
而此刻她却如此厌恶自己这近乎本能的信任。
止水的嗓音微哑,低沉轻缓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他紧紧的从背后拥住晴,将她圈在怀抱里,整张脸埋在她的后颈,鼻尖抵在皮肤上撒娇般的蹭了蹭,炙热的吐息喷洒在肌肤上惹得怀里的人打了一个冷颤,两人的头发在极近的距离交错,黑与白亲密的纠缠在一起,正如两人现在的姿势紧密仿佛不可分离。
“遥,遥,遥……”
不要再喊那个名字了。
再这样的话,她的心就要被嫉妒淹没了。
“到底要我说几遍你才能记住?我说我叫晴,你不是很清楚的吗。”
晴放开咬的发白的嘴唇,巧妙的从滚烫的怀抱里脱出,转身将面上泛着不正常潮红的止水推到桌前,狭长的眼睛微眯,红润的嘴唇慢慢的向上勾起然后定格,指尖挑逗般的顺着他的耳侧滑到下颚,确保他的视线定格在她的脸上,贴在他下巴上的手指暧昧的摩擦着指下的皮肤。
“还是说,我就和你说的人那么像?怎么,她也会对你做这样的事吗?”
回应她的是突然近在咫尺的眼睛和超出她想象的炽热和柔软,两人的位置调转,嘴唇短暂的分离停下了那黏腻的水声,而再次探入的舌尖让她的反抗全部变成了甘美的呜咽,水杯和书本接连掉落到地面上,桌脚蹭过地面发出一声短促的杂音,心底沉静的湖面被搅得一团糟。
她再一次落入那个滚烫的怀抱,整个人被笼罩其中,后背是冰凉的桌面,身前的是压在身上和她紧贴在一起的胸膛,那热度似乎快要穿过她的肌肤渗入骨髓直达灵魂。
错愕过后的挣扎被耳侧炙热的吐息平息,腰间的手越收越紧,她的身子越来越软,错过了反抗的最佳时机,她仰着脸攥紧他胸前的衣料,只能被动的承受着好像无止境的掠夺。
闹剧止在了自然而然的被扯开半边衣领这一步,发着烧的止水失去了意识,晴仰躺在桌面上,手指抠紧止水的后颈,在上面留下数道红痕,总是让人摸不清的眼眸视线涣散,眼尾透出粉红色,水润红艳的嘴唇动了动。
混蛋。
把安顿好的止水丢在房间里晴靠坐在树下,雪白的长发与月光遥遥相应,埋在膝间的脸露出一半,望向波光粼粼的湖面。
不得不说人在闲下来独自一人的时候总是会想起自己不愿意去想的事,晴也不例外。她不知道自己的耳朵总是会比脸颊更快的红起来,但是她知道她现在不管是脸颊还是耳朵那上面的热度都一样的惊人。
‘遥,我很想你,我果然是一个无可救药的混蛋,那时候我实在找不出更好的办法了,又一次骗了你对不起,但是我不后悔……’
“混蛋。”
露出的半张脸也埋入膝间,片刻后映着月光的肩膀小幅度的颤抖起来,带着哭腔的咒骂闷闷的传出。
“你是,我也是。”
没能给她更多的时间来缅怀悲伤,她压了压眉心抬起头。
“呃…我打扰到你了吗?”
心情实在称不上好,她勉强不起来让自己露出笑容,不过她倒是早就察觉到他的接近,没有被别人看到那万分失态的样子还算过得去,只是对自己目前的眼部状态没有十足把握,晴不自在的偏了偏头:“没有,你怎么找来的?”
“哦,是绝告诉你的吧。”没等对面那人回答,晴很快的就自己找到了答案,她瞥向那张露出些许尴尬憨笑的脸,“所以呢,你来找我什么事,弥彦?”
“是任务。”
弥彦揉了揉耳垂,黑色无光感的耳钉在手指的力道下把耳垂拉扯的有些变形,他观察到晴皱起眉毛,不想她戳穿自己的伎俩,他耸了下肩膀,“好吧,是斑说如果队友是你的话我就可以出去逛逛,现在。”
“别这么看我,长门的身体不适合出远门,而小南得照顾他才行。”
刚被恼人的感情洗涤,晴没有闲心去探究弥彦那落寞语气下的三人感情纠葛,反正在这世界里三角纠葛绝对算不上少,难道是原作者觉得三角的爱恋才格外有魅力,是她不懂了。
“嘿,你把人救活了总得负起责任吧!”
这角色性格设定也惊人地相似,每个小队总会有那么一个无理取闹的类型,自来也小队里的显然就是弥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