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靠近潮湿的气息越重,正如其名,雨隐村一如既往的淅淅沥沥的下着仿佛永远都下不完的雨。
而雨却诡异的没有蔓延出村子的边界,只有潮湿的湿气从里面蔓延了出来。
造成这样奇异现象的原因并不是什么气象的自然形成,而是因为长门用来探查有没有形迹可疑的家伙混进雨隐村的探知忍术,曾经在她还没离开组织的时候长门虽然会用这个术,但是却不会像这样连续数天不间断的使用,毕竟就算是漩涡一族也不是有着无尽的查克拉的,据她所知的内部消息除了她的脱离,组织并没有发生什么大事件,白绝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对她有所隐瞒。
弥彦虽然在她的授意下去推动了组织整体的计划步伐,但只有弥彦一人的话以长门的性格大概是不会如此警惕,想来或许是黑绝单独和带土说了什么。
比如说,晴的存在比大蛇丸更加危险,她知道的事情比大蛇丸更深更多,在不清楚她目的的情况下,这个女人是斑大人计划中最大的隐患,我们必须要避免她继续得到组织的信息,以及在必要情况下及时击杀她。
——之类的。
“既然不进去为什么每天都要过来?”清亮的疑问无端的响起,里面混夹着的丝丝沙哑,像是因为许久未曾开口,也像是少年人变声期特有的低哑。
晴缓慢的眨了下眼,她总是习惯性的不去看止水的脸,尽管她知道这是一种逃避行为,可能是最近压力骤增她罕见的回应了他:“因为还不到时候。”
安静的跟在晴身后止水愣了愣,他迟疑的吐出了疑问,声音低沉醇厚,完全没有刚刚清亮上扬的音调:“……什么?”
止水看着背对着自己的身影不易察觉的一顿,他眨了眨眼放轻了声音,像是生怕惊扰到她:“你刚刚是在和我说话吗?”
晴微睁双目,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不远处的雨幕毫无征兆的在她转过头看向身后时陡然变大,像是她突然泛起波澜的心情。
映入眼帘的止水茫然的表情不似作假,刚刚他并没有说话,是她发了呆愣了神,自己根据他的习惯脑补出了他的声音,还是该死的少年时期的他……
嘴唇微动,牙齿在口腔里合紧。
“什么都没有。”几番思绪翻滚,她只能尴尬的快速吐出这样一句话试图蒙混过去。
她应该早就习惯了的,习惯了他不在身边的日子,明明是她让他不要随意开口,现在她这是在做什么。
临近计划关键点的决胜时刻,她的精神动摇了,并不是对自己的决定,而是对并不能称之为百分百成功的计划,浅淡的不安让她在等待的时间里产生了对未知的动摇。
现下这份小小的动摇竟然会让她产生这种错误,这本不应该的。
止水欲言又止,如果是曾经他或许会毫不犹豫的开口调笑她,现在他却迟疑的不敢追问,心底泛起的酸涩让他抿紧嘴唇,最终他还是什么都没有说迈开脚步紧紧跟上与雨隐村背道而驰的晴。
强迫自己不去思考刚刚的事情,于是他避开了晴走在前面的身影,目光自然而然的落在了周遭的环境上,这村子和木叶比,与其说是落后,不如说是破败,战乱的痕迹随着时间的流逝减淡,却并没有完全消失。
他注意到这里的人格外的排外,看向他的目光总是充满了敌意和警惕,不过似乎是见到到了与他同行的晴,从她身上移开目光后他们看向他时眼底的敌意与警惕会明显的消散一些。
止水若有所思的收回目光,重新看向一点都没有停顿,似乎完全不在乎刚刚那场乌龙的晴,她的背影除了发色几乎和他记忆中的遥没什么区别,尽管她似乎在有意的做出改变,最初他从未把两人联系到一起过,所以一叶障目被她骗了过去,但是现在不一样,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她那些难以改变的小习惯,就算对方是玖辛奈和水门,他也有胜利的自信,因为从很久以前他就一直这样看着她,现在以及未来也不会改变,他突然觉得似乎像这样通过外围再重新一点一点了解她也不错。
晴感受着四周窥探的目光司空见惯的慢走着,因为佩恩的存在,雨隐村的战乱暂时得到了压制,周遭的村落自然而然也同样享受到了片刻的安宁。
这一带的治安和环境也算是在晴的眼皮子底下改变的,看着周围颇为熟悉的风景她轻车熟路的带着止水回到附近的旅社,她是这里的常客,毕竟在还为组织做事的时候她和蝎不可避免的总会进出雨隐村。
巧的是她和蝎两人都是讨厌麻烦的类型,往返雨隐村的时候两人常常寄宿在同样的地方,基本不会更换落脚地,所以同样这里的老板对晴并不陌生。
尽管人们并不知道晓具体存在的意义,但这并不妨碍消息灵通的旅店老板依旧能从旅行者这里得到相关的情报——阻止战乱的人常常穿着红云大衣,是一个又各地叛忍组成叫做晓的组织,以及那位被雨隐村的人称为神明大人的人有着这样同样特征的同伴。
这种消息就算不是刻意的去宣扬,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