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上有奶油的清甜，凑过来的那刻足以掩盖外界一切声音。
祁序指节颤抖，碰到了她的腰，他看见阮森森近在咫尺的红唇，一张一合。
“但是我不一样。”
两个人在外面逛到九点多。
打车回家的时候，阮森森发现两人居然一个小区。
“你在几栋?”
她靠在窗边，车窗被按下一半，侧头看他的时候有点惊讶。
“3栋。”
她更惊讶了。
“那我怎么没碰见过你。”
他线条分明的脸半匿在黑暗中，微弱亮光照得校服都模糊起来。
祁序看着她不讲话。
阮森森：“所以你碰见过我?”
“嗯。”
“……”
阮森森朝他伸手，一脸不开心：“亏我把你当朋友，看见我都不叫我，东西还我。”
她说的是一个小恐龙挂件。
那是刚刚在店里，阮森森觉得好看，买的。给自己留了个粉色Kitty后，随手就把另一个送他了。
说是当作前天儿童节的礼物。
闻言，祁序下意识就去摸那个挂件，他绷着下颚，无声拒绝。
司机师傅在前面默默开着车，时不时还给他老婆回个消息，完全没理会他们。
后视镜刚好能看见对视着僵持的两人。
阮森森目光很坚定，他只能低声试探：“我给你钱好不好?”
“我不要钱。”她摇头。
祁序垂眸，隔着裤子的布料，他按着没动。
阮森森的手也并没有收回去。
祁序扫了一眼，嗓音发紧，带着些说不上来的感觉：“你都送我了……”
阮森森刚要接话，车身一个大拐弯，惯性使然，她直接朝祁序身上扑了过去。
师傅还在骂骂咧咧，一边道歉一边骂后面突然插进来的车。
好香。
阮森森满脑子只有这两个字。
她鼻腔都是祁序校服外套的味道，冷香混着淡淡的奶油味，撞上去那一刻直接给她干傻眼了。
车终于平稳下来，她伸手撑着他的腿起来，手指不长眼，直接按在了不该按的地方。
祁序轻哼一声，很低，勾得她面红耳赤。
“我不是故意的。”阮森森声音闷闷的，压着调生怕被其他人听到。说完，她赶紧收回手来，目不斜视地坐回去，格外板正。
这是她第一次明白羞耻这两个字的意思。
反正…很软……
祁序看向窗外，根本不敢答话，只觉得身上烫得惊人，尤其是脸。
车停在小区大门口后，祁序利索付了钱，两个人一前一后下车离开。
看着祁序的背影，阮森森一句话不敢说，也不敢跟得太近。
她第一次觉得，说骚话是一回事，做出来又是另外一回事。
祁序不会不理她了吧。
阮森森苦恼得紧，都没敢跟他站一起等电梯。
而事实证明，是阮森森想太多了。
到家躺了没多久，手机就收到了祁序的消息。
阮森森盯着手机屏好一会，又翻身起来坐到床上，几个字来来回回看了几遍。
祁序：明天一起上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