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男子。
“等不及了吧?”万疆看着陆垚轻呵一声。
大长老把茶水举起来递到他的面前:“万疆,我们都只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万疆轻轻扫了一眼他递过来的茶水,没有接,自顾坐在了椅子上:“好一个各取所需。”
陆垚盯着林之亦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的开口:“逍遥宗收留她这么久,她也是时候回报了。”
大长老举着茶杯的手顿了一会,倒也不恼怒,把茶水放到桌子上。
“是为了逍遥宗还是为了你个人的私欲?”万疆鄙夷的望向他,咄咄逼人。
“你懂什么,我这是保护她,外面那些大妖恨不得抽了她的双魄增进修为,你可还记得鸣轩?在幽州的时候他就有害她都心思。”
大长老语气急切,仿佛这样说就能证明自己是正确的。
万疆拍桌而起,直视他的眼睛。
万疆喝道:“那你呢?你就没有害她的心思。别惺惺作态,当年的事我查的差不多了,你瞒不住。”
陆垚,你当真以为当年自己做的事天衣无缝吗?
大长老紧紧握着拂尘,目光深沉的看着万疆,随后转过身子背对着他,眼里瞬间变得杀意滔天。
万疆察觉不对劲,如今自己已经不是他的对手,三十六计走为上策,他站起来:
“有事,我先走了。”
大长老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一只手顺了顺拂尘:“你觉得你还能走出这房门吗?”
“陆垚,你什么意思?”万疆厉声问道。
他果然要杀他灭口,风光霁月的逍遥宗大长老怎么可能会让别人知道自己的污点。
“只有死人才不会说话。”说完,他立马转过身子,甩着拂尘就要冲向万疆,拂尘丝四散开来就要把万疆围住。
万疆再次化成了鸟儿,这才躲开了大长老的攻击,他往房梁上飞去。
如今这间房密不透风,想要出去只怕是要费些力气。
大长老步步紧逼,万疆则在房梁上飞来飞去寻找时机。
忽然,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万疆看准了时机立马飞了出去,俯身冲出去扑到那弟子的脸上,那弟子胡乱的挥舞着双臂。
大长老神色一怔,迅速收回拂尘,带着审视的目光看着来人,不知道他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
“大长老,原来你在这里。”那弟子看到他脸上诧异,继而解释道:“您不在的日子一般我都是这个时辰过来打扫,若是打扰我晚些时候再来。”
“无视,进来吧。”说完大长老朝着内室走去。
“奇怪,这房门紧闭着哪里来的鸟儿。”那弟子抬头四处张望,低头擦拭桌子的时候更觉得奇怪,大长老一个人在这间房内而已,为何会倒两杯茶水。
林之亦被关在思过窟几日,灵力就要被这藤蔓吸食殆尽,整日昏沉,怪不得从这思过窟出去的同门不成人样。
听到耳边响起声声呼唤,她努力把眼睁开。
一只青蓝色羽毛的鸟儿在她的面前飞来飞去,她在熟悉不过:“你来这干嘛?”
喉咙的干涩让她忍不住咳了两声,努力的噎了噎口水。
那青蓝色的鸟儿落到地上,一阵烟雾缭绕化作人形,周围的藤蔓发了疯似的想要把他缠住。
他随手捉住其中一根藤蔓,那藤蔓硬生生在他的手心里化成灰烬,其他的藤蔓在他的周围盘旋,没一会便退了下去。
林之亦苦笑:“你倒是有这本事在身上。”
万疆唇角动动,欲言又止,无奈的轻叹一口气:“我知道你怪我当初背弃你父亲的嘱托,让你们遭那劫难,你兄长和你母亲也……唉,你怨我也是应该的。”
“那你还不快点滚。”林之亦把头靠在围着自己的藤蔓上,蔑视他。
“我不来任由你继续认贼作父吗?”
万疆的声调高了几分,带着这怒意。
那一瞬间林之亦瞳孔一颤,脸上的不可置信一闪而过,她惨笑:“你又在耍什么把戏?”
陆垚和他,她都不信,只不过是利益驱使罢了。
“忘魂丹,听说过吧?”万疆凑近她,附身看她惨白无色的小脸,倔强的模样和记忆里的故人重叠,有些愣神。
察觉自己的失态,他直起身子继续说道:“你就没有发现自己的记忆很模糊吗?尤其是你兄长和母亲死的时候……你就没有怀疑过什么吗?”
林之亦仔细搜寻脑海里关于这段的记忆,却只是模糊一片,甚至是兄长和母亲的脸都看不清楚,想要上前捉住却什么也摸不到。
“看不清是吗?”万疆冷呵一声:“还有时间,狐狸尾巴就要露出来了,慢慢等着吧。”
万疆深知她对自己的敌意,她并没有完全怀疑陆垚,所以只有让她看到对方的图谋,才能让她彻底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