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格兰杰家了。
洛伦不说话,只戏谑地看着她的嘴唇和牙齿,目光像是八眼巨蛛一样,看得人心里毛毛的。
温德尔慢慢悠悠地吃着蛋挞,忽然想起来什么,问道:“我们新买了一批牙膏,水果味的,要给你带回来几支吗,赫敏,橙子味怎么样?”
赫敏下意识地想低头避开,但想了想不就是牙膏沫吗,反正亲都亲过了,翻了个白眼梗起脖子看他,目光凶巴巴的。
洛伦收好魔杖,有些无语:“洗碗机可以承载你的爱,只要你愿意等一个小时,或者伱想手洗……”
“咳咳——”
他觉得自己搬来城里后变得懒惰了,洛伦不在家的时候,他一个月都想不起用一次厨房。
“嗯,知道了妈妈……”赫敏点了点头,她的早餐也到了尾声,端起杯子准备喝完剩下的小半杯牛奶。
……
奥特里圣卡奇波尔村是一个没什么名气的村子,地盘也不是很大,但是这里的人生活得还算不错,哪怕在经济最低迷的那几年,他们也没听说谁家吃不上饭了。
不过这并不意味着它是个普通的村子,生活在这里的老人们都有几个神奇故事,每年暑假和圣诞节,搬进城里定居的年轻人总会带着他们的儿女回来,听老人们讲讲那些让人着迷的故事。
比如有人曾经看到过汽车在天上飞。
比如村子外有一座会躲起来的大房子,大房子里时不时会发出爆炸的闷响。
比如有人土地里经常能看见一种奇怪的小动物,根本没人认识,但孩子们不知道从哪里听来,那些东西叫做地精。
奥特里圣卡奇波尔最近几个星期的天气都很好,夏天的太阳慷慨地挥洒着它的光亮和温度。
安静的午后,在没有人看见的地方,村子外僻静的空地上,一座修筑得歪歪斜斜的四层小楼再次发出了食尸鬼敲打阁楼木地板的声音。
“乔治!弗雷德!去阁楼上看看,让那家伙安静点!”
一个洪亮的妇女声音传遍了整座小楼,这位家庭主妇的心情显然很不愉快,原因在于她的第三个儿子毕业工作了,整天早出晚归,甚至好几天都不回来。
莫丽·韦斯莱每次想起这件事都会生气,所以韦斯莱家最近一段时间的晚餐菜肴里,土豆块总是切得特别小块,好像有人在拿无辜的土豆出气一样。
阁楼里响起一阵蹬蹬蹬的上楼声,两分钟后,食尸鬼终于安静了下来。
庭院里的罗恩抬起头,眯着眼睛朝四楼窗户望了一眼,低下头继续给小猫头鹰喂食:“金妮,赌一张巧克力蛙画片,他们又把食尸鬼绑在水管上了。”
坐在对面的金妮眼睛里微光闪烁,思索了一下:“我不要你的画片,你把朱薇琼借给我用用就行。”
小猫头鹰听见自己的名字,快活地在桌上窜来窜去,发出刺耳的鸣叫。
“都怪你!它现在只认这个名字了!”
罗恩戒备地看了她一眼,他还没有原谅妹妹抢先给属于他的猫头鹰取了名字,伸手环住毛绒绒的小家伙:“你想给谁写信?小猪还小,可不能送大的包裹!”
“不会的,只是一封信!”
“那我要你的画片,阿格丽芭那一张。”
“成交!”金妮爽快地说道,语气变得轻快,“把食尸鬼绑在水管上的方法被妈妈骂过了,他们最近都是把食尸鬼倒吊起来!”
罗恩狐疑地看着她:“你怎么知道?”
金妮的表情一滞,小声喏喏:“总要有人帮食尸鬼解开绳子吧,它太可怜了……”
陋居的第三层,双胞胎的房间里。
乔治和弗雷德埋头在一张羊皮清单上,嘀嘀咕咕的声音一刻也不停歇:
“假魔杖……定价一枚金加隆怎么样?”
“会不会太贵了?”
“嘿,这可是我们的独家产品。”
“那暂时就定这么多吧……下一项,肥舌糖……”
……
假期转眼已经过去了一周,又是一个清闲的午后。
透过庭院的法国梧桐树叶缝隙,能看见更上面是蔚蓝澄净的天空,白云像是一朵一朵的棉花一样,懒懒的飘在天上,许久才看得出挪动了位置,阳光温热,直晒时会觉得燥热,但在树荫底下就刚好,微风不燥。
洛伦和赫敏躺在法国梧桐树下,头顶上斑驳的树荫和温热的光斑,耳边是水管哗啦啦出水的声音。
贝茨爷爷正在给克鲁克山洗澡,水管里的水被晒得温温热热,而且长毛猫在这种天气实在燥热,按理来说克鲁克山应该很舒服,但它只是一只猫,猫的天性就是怕水的,不想洗澡的。
洛伦和赫敏第一次听到,一直老气沉沉的克鲁克山竟然能嚎出这么骂骂咧咧的声音,像是只精力充沛的年轻猫子,就是不太好听。
但是嚎归嚎,洗还是要被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