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忧,显然放心不下来。
“……”
海格的视线绕过哈利,看向他身后的两人,有些疲惫地说道,“伱们星期六到我这儿来吧,我带你们去看看他。洛伦,赫敏,你们一定要来啊,格洛普也很想你们。”
洛伦和赫敏憋着笑,艰难地点了点头。
九月的雨若有若无,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禁林边缘弥漫着雨后特有的气味,浓郁泥土气味,清新的草木气味,在这样的环境里,整個肺部胸腔都变得清爽起来。“孩子们,下节课上课以前,我希望每个人都能完成一张草图,标出护树罗锅身体的每个部分。”
海格听着一口气布置了课后作业,收拾好护树罗锅,带着牙牙灰溜溜地往回走,深一脚浅一脚的,只留下若有若无的吸气声。
哈利望着一人一狗走远了,惆怅地叹了口气:“格洛普真是个不懂事的弟弟,你们说呢?”
“……”
洛伦努力收敛笑容,郑重点头:“说得没错!”
五年级的格兰芬多下一节是草药课,他们来到温室门口的时候,正好赶上金妮和卢娜下课,两个女孩子只简单打了声招呼就匆匆离开,毕竟没有女生愿意满身龙粪肥料的气味跟人聊天。
不出大家所料,斯普劳特教授教授一上课就向大家宣讲考试的重要性,小巫师们唉声叹气的,有时候他们希望所有老师都别再谈这件事了,一想到有那么多的课后作业,他们就心里发紧,感到焦躁不安,这种焦躁不安在堆了一节课的肥料后变成了心累。
草药课结束,小巫师们陆陆续续离开温室,向着城堡门厅走。
“梅林的臭靴子呀!”罗恩嗅了嗅身上发酵有机肥料的气味,嫌弃地干呕一下,“我们一年级的草药课在堆肥,二年级的草药课在堆肥……一直到了五年级,我们还在堆肥!”
纳威笑着说道:“其实我还挺喜欢草药课的,肥料的气味闻久了就不觉得臭了,有的时候还能闻出植物的清香。”
“洛伦和赫敏说粪便稀释了也是香的,你猜我信不信。”
周围的小巫师纷纷笑了起来。
清凉细密的雨丝再次落下,清新的空气冲刷着被熏得麻木的鼻子,让悬着的心落了下来,霍格沃茨五年级的日子,就在这样带着焦虑的欢笑声里开始了。
……
星期六,又冷又湿的上午。
从霍格莫德中央大道的邮局出来拐进旁边的一条小路,路口建有一个小酒吧,破破烂烂的木头招牌悬挂在门上锈迹斑斑的支架上,上面画着一个被砍下来的猪头,血迹渗透了包着它的白布。
和大部分巫师经营的酒吧一样,破旧,肮脏,各种服装怪异的客人络绎不绝,其中不乏披着斗篷戴着兜帽,把脸挡得严严实实的顾客的家伙。
据说酒馆老板曾经因为对山羊滥用魔法而被起诉,但他根本没有搭理魔法部,他把头抬得高高的,照样我行我素……顾客们对此怀有两种不同的看法,一部分人认为酒馆老板是蔑视魔法部,根本瞧不起那些家伙,一部分人认为酒馆老板根本不识字,所以不知道自己被起诉了。
如果霍格沃茨的小巫师们学习妖精叛乱的章节足够仔细,会发觉这里曾经是妖精们的指挥所。而现在,这里是情报汇集消息灵通的地方,这里是鱼龙混杂隐藏交易的地方,老板和为数不多的客人保持着某种默契,遵守着心照不宣的规矩——不扰乱酒馆秩序,不牵连到其他客人。
对于相当一部分人来说,这里的酒更烈,气味更呛,骂人的言辞更加激烈,下酒的话题更加劲爆,远比三把扫帚要轻松快活。
两个披着斗篷戴着兜帽的人钻进酒馆旁边的巷子里,其中一个人呼了口气,小声说道:“就是这儿,埃弗里,霍格莫德其他地方都问遍了,都没人见过照片上的人,只剩下猪头酒吧,这儿的老板是个老家伙,说不定知道点什么。”
被称为埃弗里的神秘巫师并没有立即回话,而是思索了一会儿:“我们早上进酒吧,会不会太可疑了,亚历克斯?”
“别纠结了,还有什么比打扮成这样更可疑的?”亚历克斯抻了抻斗篷的领口,“还不是那个疯婆子催得太紧了,我们只能加快进度,据说卢修斯负责的翻倒巷已经排查得差不多了……”
“那是他排查的吗?那是金加隆排查的!”
“这有什么办法,我们没法像卢修斯那样撒钱,也没法抛头露面……”
“都怪贝拉特里克斯……”
两人作为当年逃脱审判的食死徒,在伏地魔复活以前的日子虽然不算富贵,但也过得有滋有味,埃弗里靠着家里享受生活,亚历克斯更是加入了魔法部,而现在……
两人互相望了一眼,叹口气后紧了紧兜帽,佝偻着身子钻进了酒馆当中。
酒吧里只有一间又小又暗、非常肮脏的屋子,里面散发着一股浓浓的羊膻味,唯一算得上干净的只有吧台,窗沿上堆积着厚厚的污垢,外面的光线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