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遭遇(1 / 2)

十一月的Morris正直秋季末。

白天阳光明媚,五彩斑斓的树林是一出活泼的芭蕾舞剧;夜晚冰霜交加,岁暮天寒的河流谱写出一曲惊悚的交响曲。漫山遍野的树由绿转黄,再由黄转红。黄橙红绿相间林子的像大自然的裙摆,在秋风里飘逸。宝石蓝的天空像水晶球,拥抱着玻璃内纤弱而传瞬即逝的绚烂。

一个晨练的年轻女子在如火如荼的Morris郊外拍照时,发现了一个□□,遍体鳞伤的躯体。身体被风卷起的秋叶零散盖着,脸上的鲜血与红枫叶几乎同色,没有人能一眼看出路边躺着一个人。被眼前的惨景吓坏了,她立即报了警。

没有人知道当天具体发生了什么。

Morris连着好几年不曾有过盗窃谋杀,第一时间到场的警察和急救医护人员呆瞠目结舌。落叶覆盖下的人双手被反绑到背后,全身布满了狰狞的淤青和伤口,血液已经结痂。他的嘴里塞着自己的衣服,面部血肉模糊根本看不清面容。唯一没被血覆盖的部分,是泪水冲掉血液的痕迹。气若游丝的人竟然还有微弱的呼吸,震惊之余,他们给他做了心肺复苏,救护车立即送到了医院抢救。

发现他的晨练人只是这天碰巧选了这条没有人知晓的小路,Aaron的命是捡来的。

新闻描述的细节令人不寒而栗,而见到ICU里的奄奄一息的人后,Pierce意识到新闻报道所描述的严重程度远远不及现实。

手术师才给Aaron刚做完紧急手术,命是保住了,但是他因为失血过多和脑损伤而陷入昏迷状态。若再晚一会儿,人就没有救了。除了医护人员和家属,ICU不允许任何人进去,对Aaron的伤情只了解大概,Pierce透过气氛压抑得要命的ICU的窗子,能看到医生面对Belinda和Amy在谈论什么,八成是病情。里面放满的机器亮着指示灯,响着指示音。病床上躺着的人缠满沾血的绷带纱布,身插满针头,管子和支架,他像一朵积压在冰雪下枯萎的花,一片飘零于秋风中干裂的树叶,毫无任何生机。Pierce当时无法想象他究竟受了什么样的殴打和虐待。

Amy搀扶着游走在崩溃边缘的Belinda。Amy一脸茫然,好像还没有完全接受这一切。可怜的Belinda不断用手中的餐巾纸擦眼泪。在医生提到某些要点时,Pierce印象中总是和蔼可亲的Belinda终于按耐不住,嚎啕大哭了出来。Pierce心中只有无限的遗憾,可怜天下父母心,他又想起来了自己慈爱操劳的母亲,永远为孩子着想。望着Belinda,Resa被警察带走前无助和悲伤的恸哭又一次在眼前闪现。

Pierce的视野像日食凌空一般暗下来,腿不听使唤,任由重力的吸引,坐倒在走廊的椅子里。他手指机械地玩弄着一张他写有康复愿望的卡片,心中满是矛盾。“后悔” 两字赫然浮现在脑海里。若Pierce没有急着赶Aaron出门,结果又会怎样?但Pierce更不愿承认,他暗暗感到幸灾乐祸,这就是报应。

医生先从ICU出来,接着是Belinda和Amy。

Belinda哽咽地说:“你们父亲离开时,我就承诺要好好保护他们,看着你们长大。天啊,我怎么会让这种事情发生在他身上,为什么不发生在我身上呢?为什么我不能替他承受这些痛苦?”

“妈,你从昨天早上开始就没闭眼了,去睡一会吧。” Amy劝道,“我在这里陪Aaron。若情况有变化,我会告诉你。”

“他现在最需要我,我现在不能离开。。。。对不起。。。。。我没能保护好你的哥哥。”

“妈妈,这不是你的错!我实在想不来,会有谁要对哥哥做出这种事?”。

此时Belinda看到了Pierce,停止了哭泣,她一脸坚定,像一只保护幼崽的母狮子。Pierce站起来像拥抱母亲那样拥抱着Belinda:“Mrs Fischer,我十分很抱歉。”

“Pierce,前天晚上Aaron离开时,是否提到过任何事情?比如他要去哪里,要去见谁。。。。有没有可以暗示他行踪的线索?”

Belinda望眼欲穿地想为这周遭一切找到答案,可Pierce不仅什么答案都没有,他自己也有一堆前一晚没有问出答案的问题要问Aaron,只得实话实说:“我很抱歉,他什么都没有提。他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却不做任何解释。”

“比如?”

“比如‘我什么都不知道。’ 他什么都不告诉我。”

“你知道Aaron身边所认识的一个红色头发的年轻人吗?名字好像是。。。。Luke?你认识Luke吗?他们又是什么关系?”

Luke?那个小学里常常找他碴的雀斑胖子?留过两级的Luke貌似已早在去年高中毕业并离开了Morris,印象中在学校里Aaron和Luke几乎连个“你好”都不说,Bel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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