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电话:“大哥,有没有法子拿到谢长风的电话。”
“稍等。”
战原去吩咐了一句,立刻报了过来,报完,问道:“你要联系他?”
“嗯。”
时卿应道。
“龙玉森不是一个好东西。表面洗白,实则最喜黑吃黑。这种人,你最好不要和他们有所牵扯。他们为了利益,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在国外,他们杀人放火的事,都干过,只不过没人拿得住他们的把柄。”
战原严肃提醒。
连战原都说他们不是好东西,可见,这些人一定干了很多见肮脏的事。
但不管怎样,她还是要见一见谢长风的。
“谢谢,我有分寸。”
挂下电话,她拨了个电话出去。
很快谢长风接了:“喂,哪位?”
声音依旧是记忆当中那个爽朗的声音。
“谢长风,方便见一见吗?我是你一个旧友。”
“旧友?谁?”谢长风反问。
“见面再说。西非时,你欠过我人情……”
谢长风犹豫了一下,才道:
“好。长亭街花茶坊。”
*
时卿下楼看到君织夏不在,打电话问了问,君织夏说:“你不是让我找保镖吧,我昨天已经发了招聘消息,下午去面试两个。”
“昨天晚上,你就发布招聘了?动作真快。”
夏姐真的是太有效率了。
君织呵呵了一声:“亲爱的,你已经睡了一天两夜外加一个上午了……今天距你我回圣京,已经是第三天……”
时卿:“……”
自己又睡了这么久?
汗。
怪不得肚子饿得厉害。
时卿去做了一点吃的,出了门,开的是君织夏的车。
来到茶坊,停了车,来到坊内,报了包间号,终于见到了谢长风。
“谢长风。”
谢长风正在看书,听得叫,抬头,看到面前多了一个漂亮小女生,简单的破洞T恤,和破洞牛仔裤——看上去很有高中生的味道,清清纯纯,简简单单。
这种女孩,就像夏日的冰激凌。
他觉得有点面生,站起时又打量了一番:“你是……”
时卿走了过去,不紧不慢地说道:“你救夏姐时,我在场。如果不是我打晕了夏姐,被你拼命托上来的夏姐,应该已经随着那大爆炸,一起变成焦炭了。”
谢长风先是诧然,然后是恍然一笑,站起来,伸出手,“我大约猜出来了,你应该是死在西非的安娜?”
当天,她冒的是安娜的名字,脸上贴着一张由她亲自制作出来的人皮,单从长相来看,她就是安娜……”
时卿跟他握了握手,“是,我是安娜。”
“好神奇,你当年是怎么逃过那一劫的?”
“没逃过。”
“什么意思?”
他挑眉,松了手,再次打量:“难不成我遇到的是鬼魂?”
“应该说:当年死掉的的的确确是真安娜。那些人想对付的是我,最后却让安娜当了替罪羊……”
想起那些事,她内心就会生出唏嘘之情。
如今,她能好好生活在这里,是因为安娜代自己死了。
换而言之,她这条命,是捡来的。
“所以,你以安娜之名,命名了西非热疫苗?”
谢长风明白了:这是一种纪念。
“嗯。”
“说吧,为什么找我?”
谢长风暗暗研究着,六年前遇上的小姑娘,现在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冷静且理智,不再笑容灿烂了,感觉怪怪的。
“拜托一件事……”
时卿实话实说,“我遇上了一些麻烦,可能会威及夏姐。那天夏姐遇袭,不是意外,是人为故意安排的。我想请你做她几个月保镖,直到我把这个麻烦解决掉……”
谢长风心里一紧,“你是说,那天坠楼,是冲你来的……”
“是。我接到警告,为了以防不测,只能求助你了……”时卿淡淡道:“你欠我一条命。在西非,我救过你。你说过的,他日我若遇上什么事,你可以帮我一次……我相信谢长风是一个言而有信的人。”
当年在西非,谢长风身中数刀,是时卿给做得手术,也是时卿在药品奇缺的情况下,凭着一些药草,保下了他一命。
谢长风却拧起了眉,就在这个时候,他的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是:龙哥。
“不好意思,我去接个电话。”
“随意。”
谢长风去边上接了:“龙哥,什么事?好,知道了。等一下就过去。”
他简单说了几句话转头时,看到时卿冲自己淡淡一笑,咬出一句:“龙哥让你去应聘夏姐保镖职位吧……你的老板,果然想对君家下手。”
谢长风一脸谨慎:“你怎么知道的?”
这个小姑娘,在西非时就是一个单纯、干净、热衷于医学奉献的白衣天使,当年,听说小姑娘被人害死了,他挺伤心的,还曾暗暗吊唁了一番,想不到,六年后,还能见到她。
而且,她还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并且,一语就道破龙哥要对君家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