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跟着变得极度繁复。
而他继续说道:“我在办的事,随时能让我没命。我还得罪了不少人。夏夏,我能当你保镖,为你死,但我不能让你当女朋友,让你成为别人眼里的目标……
“我们……各过各的,你安全,我也安全……你明白吗?
“就像这一次,你跟着我,我就把你扯到了这么复杂的麻烦当中……这些事,不该是你经历的……担心吊胆的日子,我一个人过就够了,你应该过很骄傲的人生……”
所有的委屈,到了这一刻,好像一下子全都释怀了。
他的消失,是为了让她更好的生活。
她终于明白他不曾开口说出来的情意了。
“既然这样,为什么现在又决定和我说明白了……你不是想当英雄,想一个人扛下所有吗?”她抹了一把眼泪,又叫了一句,语气则是愤愤的。
他直直看着,不说话。
“为什么不说话?”
她恨恨直叫。
他只伸手替她抹眼泪,这份温柔,却只会让她的眼泪越淌越多。
她气啊。
“你倒是说话啊,还有,六年前,你在那废仓内说过的话,到底算不算……”
又开始逼他了。
谢长风撇开了头,心里难受,不想面对她受伤的眼神,更不忍心伤她。
她生气了,放下碗,去把他的脸掰过来,正色道:“说话啊,不许逃避,既然我们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麻烦你男人一点,把你心里是怎么想的,给我通通说清楚……”
谢长风眼神幽幽地,半晌,才叹着气,说道:“如果不负责点,我可以对你说:算,我想当你男朋友……可是,夏夏,你听我说,我们……唔……”
在他想来个大转折时,她低下头,狠狠地就吻住了他,并且还可着劲儿地咬破了他的唇,彼此都在激吻当中尝到了血腥味。
可他没反抗。
这带着报复性的吻,令全身无力的他,酥软成一池春水了,也不知道要如何应对了。
唉!
他要缴械投降了。
“既然你想,那就以后你就是……”
霸道的吻完,见他又想说什么,她忙又把捂住了他的嘴,叫道:“别拿你的‘可是’来怼我。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就可以了。其他的都不重要。”
谢长风伸手扯下她的手,然后抹了抹唇上的血水,唇上被咬了一个洞,这丫头啊,下嘴真是够狠的。
他颇为无奈地叫道:“喜欢我,就这样欺负我这个病人?夏夏,你真是越来越霸道了……”
“这是我给你做的印记,以后,你就是我的男人。谢长风,要是你再敢耍我,我……我就去拿你的精子做试管婴儿……”
她一脸严肃,很认真地威胁道:“让你就算死了也觉得亏欠我们母子!”
他咬了咬唇,想把笑给憋住,可不行,被逗笑了,笑容勾得更深了。随即,他伸手撸撸这个可爱的小姑娘:
“哪有这样威胁人的?好女孩要好好地、独立地活着,不要被任何男人给蛊惑了。生小孩什么的,更不能乱来。你不光得为自己负责,还得为孩子负责……”
又来说教她?
烦死了。
“我是三十岁的成年女性,不是小孩子,要怎么做,也不用人教……”说完,她又嚷嚷起来:“哎哎哎,你别顾左右而言其他,故意转移视线是不是?说,之前的承诺到底算不算?”
“算算算,肯定算。我不能让我的儿子是这样被生出来的。就算要生,也得用最原始的方式,你说是吧……”
他恢复了往日里流里流气的模样,调戏起她来。
女强人君织夏先是一愣,随即俏脸一下子就沸红了起来,还爱娇地瞟了一眼:“得了,现在你什么方式也用不了,只能乖乖躺着……”
“嗯,不能动,但亲一下还是可以的,你过来……我想亲你……”说出这句话时,他老脸一红,可这是他心里最大的渴望。
这几年,他最遗憾的是,没有正正经经亲过她,在他们的回忆当中,大都是拌嘴,或是在经历各种冒险的事情,男女之间的亲密,屈指可数。
如果这算是谈恋爱,那么,这场恋爱谈得还真是太太太纯情了。
她却扬起了傲气的下巴:“你想亲,就给你亲,凭什么,才不呢……”
他伸出手一把将她的后脑给勾了过去,一吻印下,深吻入喉,直把她吻得喘不过气来,小脸因为憋气而红成了猴屁股。
“流氓。”
她轻轻嗔了一声,却把轻轻头靠到了他的肩头。
他摸着她的脸:“你看上的男人,本来就是流氓,要是不满意,可以退……唔……”嘴被捂住了。
她抬头,一本正经道:“我准你对我耍流氓。”
眼底却盛满了难言的娇羞。
他深深地睇着,轻轻地叹息道:“夏夏,这世上,好男人多得去了,你怎么就瞧上我了呢?我哪好了?”
“这世上男人很多,但真正肯为一个女人舍出命去的男人不多……只有你,愿意一次又一次肯豁出命地来救我。你的好,我看得到……”
她点点他的下巴,上面全是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