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坤未定。
陈飞扬登基。
身披龙袍,头戴龙冠,庄严地高座于金碧辉煌的龙椅之上。
宫殿内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华贵的宫廷装饰在璀璨的光芒下闪耀。
御座前,能感受到龙椅传来的凉意,仿佛时间在这一刻静止。
鼓乐嘹亮,宫廷礼乐奏响,营造出一种庄严而神秘的氛围。
群臣肃立,他们的目光里充满了敬畏和期待,仿佛在注视着一个新时代的诞生。
只有陈飞扬,知道这一切都是表面功夫。
“朕第一天上朝。”
“秦王何在?”
“臣弟在。”
秦王陈仲谱往前迈出一步,头微低,脸色不好,从昨晚诸位谋士,已是预出无限可能。
两夜未眠。
多少有些困乏。
“秦王劳苦功高,统御三部一司。如今大局已定,应前往封地。”
秦王抬头,目光平滞,毫无感情。
他并未开口。
却有人忍不住跳了出来。
或是绑在一条船上的蚂蚱,坐不住了。
陈飞扬仅仅是用一个“应”。
说白了就是说你差不多得过去了,别给脸不要脸。
工部尚书李进忠往前迈出一步。
“陛下,如今国事刚定,朝廷正是需要人才的时候,把秦王迁延之封地贺州,无疑于自断臂膀。”
“臣附议。”
“臣等附议。”
一众人站出来。
看来秦王手中不仅有三部一司,煽风点火的人,应有尽有。
户部、工部、礼部、监察司往前那么一站,朝廷大半势力,瞬间倾斜。
而站在左边那侧,则是齐王,如今竟是没有中立之人,看来,朝臣之间的关系,十分融洽。
秦王没有开口。
等待的莫不过是他陈飞扬的话,他才能够更好的接下去。
“齐王。”
“臣弟在。”
“你先留在京城几天,放心,一切安好。”
陈仲谱很能忍。
但听到陈飞扬的话。
脸上的表情还是跟吃了翔一样,凭什么他行,他就不行。
而且他调出齐王,这是几个意思?目光一瞥,四目相对,如同王八看绿豆,对眼了。
论助攻。
齐王陈淦先是专业的。
“二哥,你这么多年的付出,亦是辛苦,也是时候去封地过过太平日子了。”
“时常听闻二哥身体乏累,倒是一个不错的抉择。”
按照他陈仲谱的理解,倒反天罡?
他偏偏就不走。
诸位大臣都站在他这边,他有何惧意?
陈飞扬咳嗽两声。
“天下大定,朕决定大赦天下,且朝中旧臣,以前所做之事,当以过去,我们需要向前进发,朕既往不咎。”
这句话出来。
礼部、户部正想站出来,说教一二。
被齐王抢在了头。
“皇上圣明,我大陈朝盛世指日可待。”
“臣弟复议,某些臣子做了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已是过去式,今朝且考虑清晰。”
陈飞扬微微一笑。
这个猪队友,也还行,若不是敌人,那可真的是挺好的,就像要写一篇文章一样,陈飞扬仅仅是开了一个头,他就会按照这个开头继续写下去。
秦王急了。
就在刚刚。
诸位大臣脸色露出奇特之色。
怕是要“弃明投暗。”
当然,如今在朝会上,还有两个不曾发言之人。
这两位乃忠勇侯张仲殊与之镇北王罗子孝。
目光习惯性地在他的脸上扫来扫去,惹得陈仲谱非常不自在。
可如何是好。
真的要前往封地吗?
那这些年在京城发展的所有势力怎么办?
肯定是被齐王收为既有。
陈仲谱非常确信。
只要他前脚刚走,那齐王的速度可以说是横扫千军,不!那叫做破釜沉舟,一路横推。
而且手段迅猛。
如此一来。
他还要再等个十年?
不!
不可能,这件事情必然不会发生在他的身上,陈仲谱习惯性地往最坏的结果去打算,所以才有了这般想法。
先嘴上答应。
“臣弟遵命。”
齐王又一次站出来。
“敢问皇兄何时出发?若现在出发,应该赶得上贺州的冬季,传闻贺州冬暖夏凉,倒是一个休养生息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