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歌朝县。
太子遗体在县衙。
太子在一县死亡的信息,很大很大!
虽然说他现在是江南王,可谁心里头都明着呢。
歌朝县令关勇紧张无比。
太子遗书曰:
臣儿生于尘世,今日之别亦在情理之中。遗命后事,愿非常规,让臣儿的尸骨不沉于土地之下。臣儿欲以最纯洁的方式回归大地,望君子明鉴,依臣儿之志,不下葬土中。
请将臣儿之身化为炽热之焰,让火焰将臣儿的肉体燃尽,灵魂脱离凡尘。然后,将骨灰洒落于滚滚长江之上,任其随波逐流。臣儿愿将自身骨灰当做春日初绽的花朵养育之料,期让这份生命之馈赠能滋润万物。
愿明澈的江水将臣儿的灵魂托于川流之间,任其飘荡千古。在此留一绝句以表臣儿之心意:
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望后人传之,以臣儿此心愿为纲,持守纯洁之灵魂。如有后事,勿为丧礼,留一场清风明月,感怀生命之美好。
怎么办呐,怎么办。
他来回踱步,也不知道从哪儿的小道消息言。
皇帝跟几个王爷都要过来。
宫斗、党争这一方面,站在哪里都不行。
停在县衙,安排一单间,且用冰棺冻住。
三天来,关勇不敢入睡,时刻守在单间之前。
在歌朝县中。
薛山谋一关系,让陈飞扬在县衙谋一差事,与县令接近。
不进虎穴焉得虎子嘛!还可以康康情况的发展动态。
那会薛山还不放心,可陈飞扬执意如此。
现在这个局已经开了。
老爷子呢,说去游山玩水,已是隐落身份,陈飞扬以远房老表的身份。
薛山还是不放心,在县衙周边,那些摆摊的人,全部换了一茬,只要里头动静一大,陈飞扬一喊,振臂一呼。
从此造反。
露水从房瓦的青苔上,慢慢滑落,滴在地上。
清晨。
“殿下啊,您这尊大佛在这儿,哎!”
他一个劲的垂头丧气。
确实,也能够理解,皇帝的儿子,还是太子,死在他歌朝县,也就代表着他的官位做到头了。
不对,应该说他的九族不知道能不能保得住。
用自己一死,换取……
目前唯有慢悠悠等待。
与此同时。
歌朝县中,非常平静,平静得令人感到发麻。
来了。
是他。
秦王。
“皇兄啊,皇兄……”
陈仲谱是哭着进来的。
陈飞扬看到了,不知为何,这份演技啊,没有纳入北影的教材,太可惜了。
一路上这个情绪酝酿得可还行,也不知道是何等伤心之事,怕是去勾栏的时候,被女子拒绝吧。
别关哭啊,那嘴角啊,都快扬起来了吧,这么难压,阿卡四七都不知道能不能压得住。
陈飞扬就在一旁守着,鄙夷地看着他,苦笑地摇摇头。
县令不敢开口。
秦王陈仲谱,那可谓连跑带跳,步步惊心。
太牛了。
简直了。
冰棺中,全密封!
里头的那张脸,他一边哭,一边仔细地确认。
陈飞扬服了。
这个老六。
“秦王殿下,请节哀。”
“节哀什么?”
“你是不知道,我跟我皇兄,从小一起,兄弟情手足,哼!我皇兄在你歌朝县死的,你呢?听说还想要把这件事情给压下来是吧,让世人知道我皇兄平白无故的失踪是吧。”
关勇一下跪倒在地。
“臣惶恐,不敢。”
他倒是有这个心,也没有这个胆。
不时。
又来二人。
皇太子之妃,却不知道如何之叫。
秦王就有点意思。
哭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哭天喊地。
谁人不知他躺在这儿是谁的杰作。
青韵上前拔刀。
瞬间架在秦王的脖颈之处。
“你想要干什么?袭击当今秦王,何罪?”
“传言,是白虎帮做的,望我夫君在天上有灵,亦要让你陪走一遭,我亦可陪。”
“尔敢?请来!”秦王大喝一声,伸出头颅,示意砍下。
牛批。
太特么能演了吧,陈飞扬在旁看着。
于是乎。
却又一人,注意到了他。
没错。
张武嫣身披一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