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搭住膝盖,紫云观如何如何,与他并无干系。
虽说同为道门,出了如此玩笑,令他心下稍闷,然道门这般之大,有几条水蛇,无伤大雅,无可厚非。
是以。
不过云烟笼罩而已,静待烟消云散便是。
可张静清,又岂会看走眼?紫阳道长,必有可取之处,能让道门领袖的天师刮目相看。
事实又摆在眼前,胜一切口头言语。
其中变化,结成迷思。
他之感慨,不在于紫云观种种,便在于这份迷思。
即令明悟道心,亦是勘之不破。
张之维同样不解,却是没有深入去想,也许是现在找不到,也许是没有答案。
见他皱眉沉思,微声道:“大师兄,白日你可是坑得我好苦。”
“我看你倒是乐得其中。”
张之维沉默了一会儿:“恨不得上去抽两嘴巴子。”
“维啊,苦你了。”
屋内不觉沉下,张之维在被窝里摸了摸自己的脸蛋,很快入了梦乡。
李无眠黝黑的眸子未曾闭合,三位师弟中,田晋中天真烂漫又正义感极强,年龄也小,总是需要多多照看。
而张之维,天生明澈,若非他在,恐会目中无人,却并不知此,许是要经过岁月的沉淀。
现在却是不必了,他对张之维的信心,与对自己不相上下。
于是,唯有一个刘怀义。
小小年纪,心中有贼;善藏知隐,城府极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