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完鱼往回走时早已过了午时。
毛明珠在集市吹了一上午的冷风这会儿冻的人都不清醒了,一个劲的打喷嚏。
毛小岁有些担忧“你不会是吹病了吧?”
毛明珠揉着鼻子,说“怕是真的,回去睡一觉就好了。”
“真要病了哪是睡一觉就能好的,索性也没走出几步远,回去拿点药吧。”
“吃什么药,药不要钱啊。”毛明珠不以为然“回去喝点水睡一觉就好了,风吹着了没大碍的。”
毛小岁闻言就不再说什么了。
回到家李云山先进屋用泥盆生了个火,一路上身上倒是不冷,脸要吹僵了。
毛小岁干脆把上次买的小锅洗了,里面倒了半碗粥架在上面煮。
在火旁坐了会缓过劲了李云山才去后院喂鸡。
外头风吹的院门一直咯吱咯吱响,有种风雨欲来的架势。
李云山喂完鸡回来把院门堵了,两人坐在火盆前等饭的时候他说“过两天我把泥炉安上。”
“这天总感觉要下雨啊。”
“看着像是,昨天六爷家就下在雨里了。”
“那不是都捂坏了?”
“出太阳晒了就没事,不出太阳会发霉。”
“那一摊子得一两亩地的吧。”
“差不多。”李云山把泥盆上烧开的锅放到地上,往里面又扔了两根柴。
粥煮开焖一下熟的快,她去厨房拿了盆碗这些。
把粥倒进盆里,锅用清水冲一下,洗了锅的水留着一会继续洗锅。
挖半盆菌子洗了,锅里放一点猪油把菌子倒进去炒再加一点点水用火焖一下,最后放盐和葱花出锅。
菜出锅后把粥重新倒进锅里,用泥盆里的余火焖一会就能吃了。
屋子里做饭暖和的很,李云山去搬了厨房的小桌子过来,两人热的都脱了棉衣。
黑子趴在火盆旁看着也是十分的惬意。
李云山吃了几口,突然起身出去了,再回来时端着一小碗的咸葱。
当时揉完她又放了一把盐,导致越腌越咸了。
李云山这些日子总喜欢拿它下粥,她想着过几天趁着还有葱的时候再弄一点。
吃饭的时候没注意盆里的火,这会儿就剩灰了。
李云山去抱了点树枝和干草回来把火重新引着。
毛小岁把锅洗了出门倒泔水的时候才发现下着雨,把碗筷这些放回了厨房,她扫了地之后也打算睡一觉。
李云山往盆里又扔了两根粗大的柴火,把离床远的另一个窗户开了一点缝隙出烟。
下午雨下大了,毛小岁醒来就觉得嗓子干疼的厉害。
李云山这会儿还睡着,地上的火盆早就灭了,屋子里有些冷。
她下去把窗户关了,倒了碗水喝了润嗓子。
刚把碗放下就听李云山说“我也喝一口。”
毛小岁给他倒了一碗,等他喝完了就去上了个茅房,回来时说“雨还挺大。”
这一出声都把她吓着了,嗓子哑的都辨不出男女,一说话更是疼的厉害。
李云山皱眉,“生病了?”
她伸手摸了一下,说“就是嗓子疼,其它地方没觉得难受。”
李云山下了床,伸手在她脑袋上试了一下,又把手贴上她脖子试了一下,这才说“可能是风吹着了。”
她清咳了咳,说“一会我喝点热的蜂蜜水。”
李云山点头“要是再觉得哪里难受就跟我说,我去拿药。”
她点点头,这会儿天已经有些黑了,她把盆里的灰倒了,把火重新点着就去挖了半盆菌子做焖饭。
李云山出门给鸡喂食,黑子跟了去,不多会他自己回来了却不见黑子。
她往外看了一眼发现黑子守着院子里的粮食堆旁。
李云山见了说“估计有老鼠了。”
“这天下雨也太冷了,赶紧晴了把粮食收拾了就好了,也该捡皂过了,菌子也不够吃,鱼我们省着点吃倒是也够……”
“谷子等天晴了拉过去用石磙脱。”
“那多累,我们上午忙别的,下午弄也是一样的,而且你看六爷家,这天阴晴不定的,说不定就下雨里了,还是自己在家里弄安全一点。”
索性也不多了,去不去场地更无所谓,李云山说“那等天晴了我们先去捡皂果,等谷子的事忙完捉鱼的时候我们一起挖菌子。”
毛小岁自然没有意见,她不愿意去脱粒场一方面是累,另一方面也是帮不上李云山什么,每次都累的跟丢了半条命一样也没什么意思。
一直到吃完饭黑子都没有进来,毛小岁洗了锅去倒泔水,发现它正围着谷子堆转圈。
上了个茅房堵了院门,进屋时她喊了一声。
黑子对着叫了两声然后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