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捡了三天的皂果都没怎么见村里人,毛小岁甚至都怀疑他们是不是住进无人村了,吃饭的时候都不免念叨了起来“天晴了怎么还都不砍木头啊?这万一月底月初就下雪呢?我总觉得今年比去年还冷。”
“出两天太阳就好了。”李云山回。
做过饭的屋子里暖和的很,俩人还是睡了一会,就是比在夏天的时间要短,差不多水浅眯了一顿饭的时间就醒了。
安静了好几天的村里在下午突然有了动静,外头太阳一会有一会没有的,院子里还是有些湿软,也不适合弄谷子。
李云山去后院拿鸡蛋,十一只鸡只有八个蛋,前几天还有九个的,说明又有一只鸡可能不下蛋了。
下午照常去山上捡皂果,背着篓子拿着麻袋出门的时候就见村里人也三三两两的开始往山上走。
毛小岁听到他们都在说这次生病花钱的事,一些个男人还在责怪自己的婆娘,甚至还有说病好的差不多了偷懒不干活的……
她往后看了一眼,才发现这群男人说自己婆娘的不好时头头是道的。
皂果捡起来快,两人把背篓捡满,麻袋各捡了半袋子。
背着往回走到半道的时候就见路小霞一个人往这边来。
路过的时候就听她问“还有吗?”
毛小岁往她看了一眼,点点头。
一直到走出去了一段路程李云山才说“云强不是去砍树了,路小霞怎么来捡皂果了?”
“可能是怕我们捡光了吧。”
回到家时间还早,两人只得又去山上捉鱼。
这个天下水容易生病,李云山放了两个篮子之后就先和黑子去了趟陷阱。
毛小岁把附近的菌子都挖了,过了好一会就见李云山提着一只兔子和两只野鸡过来。
她忙问“活着吗?”
“死了。”李云山把它们扔在地上,跟黑子说“不能吃这个,自己去找吃的。”
黑子凑过去闻了一下就跑了。
两人带了两个篓子,都挖满后林子里已经有点暗了,下面砍树的男人还忙活着,下去的时候就见李云强正拖着根大木头气喘吁吁的往下走。
李云山手里拿着东西,身后背着篓子就没帮。
路过他往前走的时候不知道谁说了一句“这李云强要不是和李云山闹掰了,哪至于这么累……”
那人说这话的时候似乎也不怕被听到。
毛小岁没听出是谁的声音,也不在意,问李云山“晚上吃什么?”
“鱼汤。”
“那就再焖个菌子饭。”
李云山点头,把东西放了之后就去厨房拿了桶去担水。
杀鱼之前她先烧了锅水一会煮汤,锅小就只杀了一条鱼,先把鱼煎了煮,趁着水开的功夫她去给鸡喂了食。
掐了把葱回到前院就见黑子还在吃自己捉的山鼠。
要过冬了山鼠也肥的很,之前在山上黑子就吃了一个,这个是李云山从它嘴里抠出来当晚饭吃的。
院子里扔的野鸡和兔子李云山不要让吃后它也不碰,这会儿咬着山鼠的脑袋“咔咔……”响,毛小岁听着发毛,赶紧进屋做饭去了。
煮好的汤里扔一把菌子继续煮,挖半碗谷子洗了,菌子半盆。
煮好的鱼汤里扔放点盐调味,盆里放葱段把鱼汤倒进去。
李云山担着水进了厨房,迟迟没听到动静后她把菌子放锅里炒着自己出去看看眼。
李云山正抱着水缸一点点的往出来挪,她给搭了把手抬出了厨房。
锅里菌子已经炒软,她给放了点盐就把谷子铺上面,泥炉里的大柴也撤了一根。
她把水缸洗了,李云山倒完水后又去担了一趟。
趁着焖饭的功夫她把野鸡身上的毛拔了。
之前的小毛她没想起来留,导致浪费了许多。
把小毛拔了留着,长毛和之前的捆一起留着。
李云山回来时她刚把毛拔秃。
因为死了有些日子了人也不能吃,李云山就把内脏掏着扔了,肉挂在院子里留着喂黑子。
兔子需要剥皮,处理起来稍微麻烦一些,等都收拾完饭都熟了好一会了。
黑子吃完山鼠肚子摸着也有些圆了,李云山喊了它一声,见它不进屋后又说了一句“不能吃。”
黑子这才跟着进了屋。
吃过饭两人在泥炉前坐了会,毛小岁手逗着黑子,说“那三只兔子冬天放哪里?,我刚去喂食的时候冻的发抖呢。”
“我明天用青草围一下,忙完谷子了抽空砌圈。”
“把野鸡杀了算了,我原本还指望它们下蛋了抓只公鸡孵蛋呢,这都多久了,连个蛋的影子都没看见。”
“野惯了,山林里吃虫子长大的,圈养指定是不如散养,都养了这么久了现在杀了可惜,等明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