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天黑的早,太阳还没落山他们就吃完了饭,李云山去堵门,顺便喊了还在外面疯玩的黑子。
等黑子进了门,李云山踢了踢它的屁股,说“明天找根绳子栓门口看门。”
她笑了起来“天暖和了的吧。”
“草垛子里掏个洞,晚上放进来。”李云山说。
“行吧。”毛小岁摸着黑子的脑袋,一脸的同情。
早上天又阴了,吃过饭黑子就要往外跑,被李云山喊了回来,找了根麻绳把它栓了,在门口的草垛子旁用木头钉了个桩把绳子绑了上去,又在草垛子里掏了个避风的洞给它,怕草垛子塌了,他又找了根木头顶了一下。
黑子野惯了,被拴后就一直“嘤嘤嘤”的叫唤,毛小岁还听到村里的孩子喊它。
没多会就听院门响了起来,没听到小孩子闹腾的声音她就知道大概是毛明珠。
李云山去开门,没多会毛明珠走了进来,问“面引子还有吗?”
“没了。”她说“我全用完了,你问问齐家的张婶子有没有留,她那天也蒸馒头拿走了一块。”
“你馒头蒸过了?”
她点头,毛明珠只得说“我去问问。”往外走的时候问“你家这灯笼是去年的吧?”
“是去年的。”因为红纸不好的原因已经有些掉色了,好在挂的时间不久,在灰扑扑的院子依旧喜庆的很。”
送她出了门,毛小岁都打算堵门了她又折了回来,问“有皂果吗给我一把。”
“有的。”她去挖了一碗小果。
毛明珠端着走了,说“改天有空了我把碗拿给你。”
她点点头应了,堵了门回屋。
天看着要下雪,坐了会李云山就去担水了。
两个水缸要担十来趟,到第九趟的时候村里其他家的烟囱冒起了白烟。
水缸里鱼还剩不少,毛小岁用刀剁开冰面捞了一条上来,把谷子用刀背拍碎扔了一点下去。
把鱼杀了在小锅里煎了煮汤,挖了半碗面,摘了一把白菜叶,又挖了一点菌子。
李云山回来时鱼汤已经煮开,味闻着很浓香。
毛小岁说“你缓一会的,吃饭完了再去。”
李云山喘了口气还是去了,说“最后一趟。”
她没管,去拿了一根葱回来切了放进去,再放一点盐调味。
把鱼汤倒进盆里,洗了锅把切碎的白菜和菌子倒进去翻炒,加水煮。
水开把谷子面用温水搅和成面须须倒进锅里用筷子拨弄一下防止面疙瘩黏在一起,烧开后再放盐和葱进去调味。
她把鱼汤连盆放到桌子上,盛了两碗面疙瘩等了会李云山从门外进来。
把桶往院子里一放,也顾不上洗手就气喘吁吁的坐了下来吃饭。
李云山照常先喝鱼汤,半碗汤下肚才开吃疙瘩面。
毛小岁先吃了半碗面,然后才给自己舀了一勺鱼汤。
刚煮的时候她就闻着很腥,这会儿喝进嘴里还是感觉腥的厉害,连碗都推给了李云山。
李云山接过去端着喝了起来,说“你再拿个碗吃上些饭。”
她摇摇头“饱了。”
“再吃些。”李云山说。
毛小岁不理,问“你那些够吗?”
李云山把碗递过去,毛小岁把锅里剩下的一点疙瘩面汤也给他盛进碗里。
锅里倒一碗水把锅边的面汤用铲子弄进去,放两把谷子面煮糊糊。
把煮好的糊糊倒进狗盆里,把李云山放到桌子上的鱼身上的大骨头也扔进去,端去门口给黑子吃。
坐在泥炉边上吃饭本就热,李云山吃的脸通红,连同饭和汤全吃了个光。
毛小岁双手撑着下巴看他,笑着问“肚子圆了没有?”
李云山放了碗筷抬眼,挑眉问“你要摸吗?”
“……”她把碗筷放到小锅里洗,李云山把鱼刺扔进了泥炉里烧了。
后院鸡兔没喂,他跟毛小岁说了一声就去了。
忙完进门的时候余光看到黑子嘴里咬着个什么东西,细看之下发现是个麻雀,而它食盆里的饭压根就没吃,已经凝固了,还能看到上面鸟啄过的痕迹。
李云山有些意外,他知道黑子聪明,只是没想到还会有诱捕的头脑。
吃饱饭就想睡觉,关门前李云山问屋子里的毛小岁“你还出来吗?”
“不出来。”
李云山堵了院门,进屋就见她已经在床上躺着了,也脱了衣服上床。
下午醒来雪下大了,毛小岁打算出门上茅房,一只脚刚从门槛上跨出去就一滑,她吓了一跳,慌忙去扶门槛,好悬没有摔下去。
李云山也被这个动静吓到了,连忙下了床。
毛小岁摆摆手,说“没事。”
李云山掀开帘子,就见她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