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雨没停,渐渐有了大雨的趋势。
李云山睡了一天,下床的时候眼睛都是眯着的。
厨房锅里粥已经烧开,用余火焖一下就能吃了。
毛小岁提醒他“你摘点青菜我们炒着吃。”
李云山应了声走了。
连着下了两天,地上泥泞的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下午雨停了会,傍晚的时候又下了起来,毛小岁发现王家的烟囱着了两次,一开始是她准备晚饭的时候,还有一次是她洗完锅出门倒泔水的时候。
李云山从后院出来,手里还提着当时买鸡崽用的小笼子。
鸡吃草长的快,今年刚抓的公鸡也挺大个的,就是听它一直呻吟。
“被打了?”她问。
“快打死了。”李云山说。
昨天李云山才把笼子里的鸡崽放出来,没想到一天就这样了。
“个头还是小了,不适合和家里的母鸡一起养。”李云山解释“我早上只扔了食,没进去扫圈,刚听着鸡圈里闹腾,进去看的时候发现其它的鸡在吃这两个。”
毛小岁被他说的好奇,凑上去看,发现还真是吃。
屁股和大腿的位置血肉模糊的,还能看到被啄出来的血洞,上面还挂着碎肉。
李云山提着笼子进屋,翻出药粉挨个撒了点。
药粉撒在伤口上疼,鸡一直瘸着腿挣扎,好一会才消停下来,窝着不动了。
“能活吗?”她问。
“不挨打就没事。”李云山说“我把其它三只装进另一个笼子里了,等过一个月再放出来。”
撒完药粉李云山又提着笼子走了,没一会院门响了起来,紧接着是李云山在门口跺脚的动静。
这两天睡了不少觉,可她还是觉得困,拿了李云山特意准备漱口的草木灰把牙搓了搓,端着水走到门口吐了,用布巾擦了擦嘴,然后上床睡了。
李云山也漱了口,睡觉前还帮她按了按腿和腰。
这件事已经成了习惯,他只要不是累到倒头就睡都会按一会。
毛小岁盯着他看了会,收回了腿,往下滑了滑,躺下没一会就睡着了。
李云山帮她盖好肚子,吹了油灯也睡了。
下午没怎么喝水的原因毛小岁这一觉睡的格外踏实,连起夜都没有,直接憋到了天亮。
李云山已经不在床上了,外面天晴着,蓝天无云,一看就是个好天气。
出了门,她下意识的往厨房的烟囱看了一眼,确认冒着烟后才往茅房走。
黑子坐在兔圈门口,尾巴时不时的摇一下,也不知道看什么这么入迷,连她过来都没有发现。
在她推着门“咯吱”响的时候才突然回过头。
她走了进去,看着摸兔子的李云山,笑着说“这么喜欢就挑个当宠物养吧。”
“宠物?”李云山露出不解的神色。
毛小岁解释“就是抱着玩耍的动物,这会儿正小个,玩着也有意思。”
李云山听完笑了起来“你想养吗?”
“我是看你喜欢,大早上的就在摸。”
李云山叹气“我在数公母。”
毛小岁“噗嗤”笑出声“我就说你身高八尺,竟然还喜欢这东西,还大早上的偷摸玩。”
李云山笑了笑,问她“你要养吗?上次不是说摸着舒服。”
“当宠物养到时候就舍不得杀了,死了也下不了嘴吃。”
“没事。”李云山随手抓起之前被他把毛弄炸的一只,看了一眼说“这只。”
“公的母的?”毛小岁接了过来。
“公的。”李云山说“母的要留着下崽。”
“总共几只啊?”
“九只。”李云山说“你先回,我数完就回了。”
毛小岁提着兔子去茅房,回到前院把兔子松开放地上。
黑子也不扑,只是凑过去闻了闻。
兔子胆子不算大,被黑子盯着连走路都不敢,缩作一团。
毛小岁让黑子看着它别让跑了之后就端着盆去后院摘青菜。
锅里粥已经煮好,她把菜洗了炒好的时候李云山回来了。
随意的用冷水洗了把脸,用草木灰搓了搓牙。
毛小岁问他“家里的野鸡蛋卖吗?你听过有卖这东西的吗?”
李云山摇头“野鸡蛋个小,但毕竟是野味,按鸡蛋的价格卖吧。”
“家里还剩几个?”他又问。
“四个。”毛小岁也觉得奇怪“怎么感觉不下蛋啊,野鸡是不是吃虫子不吃草啊?”
“吃的。”李云山愣了会,说“我忘了,野鸡和家鸡不一样,家鸡是开春天暖和了后差不多天天都会下蛋,到天冷结束,野鸡是分季节的,不是天天都产蛋,一年最多两三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