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要是将军允许了,给你下请帖。”
荀千蘅憋嘴笑:“瞧瞧!老孙,你急什么?他这不是都给你安排好了吗!”
“那什么时候请他来?”孙玉傅忙着问。
“你要是着急,明天就让他来。”
“好好好!”孙玉傅这才放心了。
郎夙夜交代完了,转身就走。
“回来!”
被荀千蘅叫住。
“还有何事?”
“写请帖啊!你自己揽的活,指望谁给你干?”
“哦。”
荀千蘅吩咐,郎夙夜就在一旁的书桌上写请帖,荀千蘅问:“奏疏写好了吗?”
“哪有那么快,兵书才读了半本,有些……读不懂。”
荀千蘅差点脱口而出说不懂来问我,忍了,换成了一句:“书读百遍其义自见。”
荀千蘅心里有些不爽,因为她感觉郎夙夜最近有点不怕她了。
次日一大早,楚丛飞备着重礼来了将军府,只客套了三两句,双方就都憋不住了。
孙玉傅急头白脸地握着弹刀不肯松手:“这是我的刀!你从哪偷的?”
“我捡的!孙统领说话可别这么难听啊!你这刀还差点伤了我呢!”
“好,就算是我丢了,你捡到了,如今也该还给我了吧!”
楚丛飞也一只手握在刀柄上,不肯让:“这刀上又没有记号,凭什么说是你的?”
“就凭我这把刀独一无二,整个献都找不出第二把来!”
两人吵得十分聒噪,荀千蘅开口:“把刀拿给本帅看看!”
俩人才不得不松了手,申甲将弹刀送上来,荀千蘅左右翻看:“不如你们两个打一场吧,谁赢了,刀就归谁!”
孙玉傅早都跃跃欲试了,听少帅发了令,便向饿狼一样朝楚丛飞扑了上去。
楚丛飞当然也不是个怂货,手底下也管着六千金羽卫呢!
两人也不掏兵器,只比硬功夫,拳拳到肉,腿背生风,呼哈声不绝于耳。
荀千蘅站起身仔细观看,楚丛飞的打法,技巧精妙,虚招实招搭配得宜,一看就是师出名门,若是一对一战斗,可看性很高,打得漂亮。
但是不巧,他遇到了野战狼王,孙玉傅的打法丝毫没有规矩可言,就如同野兽捕食一样,只要能捕到食物,不择手段,而且他对对方真假招的判断也是很准的,这都是多年当面对敌磨练出来的经验。
楚丛飞只用双手双脚,孙玉傅则把全身上下能用的都用上了,用头顶,用屁股撞,无所不用其极。
但是看得出,两个人都打得酣畅淋漓,最终战斗在孙玉傅咬住楚丛飞的耳朵不松口后,结束了。
荀千蘅要把刀递给楚丛飞。
孙玉傅不服:“少帅!明明是我赢了!”
“胜之不武!”
“那也是胜了呀!少帅!不是你教的吗!不管用什么招,能赢就行!”
“那是在战场上对敌!楚将军可是敌人?”
“他就是我的敌人!”
荀千蘅笑眼眯眯,十分开心地把刀递到楚丛飞面前:“今日见楚将军一战,本帅大开眼界!这把刀就送给将军了,与将军结个缘!”
“多谢荀大将军!”
孙玉傅在荀千蘅背后乱窜,却被荀千蘅死死按住,不让出手。
“楚将军要是喜欢,过些时日,我请锻造这把刀的工匠请过来,到时候给楚将军当面看看锻刀过程。”
荀千蘅请楚丛飞到会客厅喝茶,两人边走边聊:“那就太好了!荀大将军,我对此刀确实有疑惑,这将近两尺长的刀身,是怎么缩到一尺长的刀柄里面去的?”
荀千蘅笑笑:“刀藏在柄里的时候,是弯折的,刀柄内部有许多小格挡,将刀身弯折压住。”
“可是若是那样,刀身就该是软的,韧的,为什么这刀身又这样刚硬?”
荀千蘅用手指弹了一下弹刀刀身,发出一声清脆悠扬的声响:“秘密全在锻刀的材料上。”
那一日很高兴,楚丛飞在将军府里用了午饭,下午又待到天要黑才散,并热情地邀请荀千蘅次日到他金羽卫营地去考察,荀千蘅也早想看看京城护卫队是个什么样子,欣然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