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最近气氛仿佛格外低迷,大概要从前几日苏府大公子向丞相嫡女提亲之事说起,这消息传出来,可是有了一大批心碎的高门贵女,连带着宴会都少了许多。
等高门贵女们缓过来,纷纷去打听这位第一公子苏愉的意中人,丞相嫡女到底是何许人也,虽说这位丞相是天子宠臣,但出身不高,高门贵族中少有人与他们的家眷深交的,
而且之前只知道丞相夫人深居简出,鲜少出门,倒是之前丞相侍妾李氏与庶女上官明玉经常出现在外面,只是上流的宴会,她们依然是进不去的,倒是在一些末流的家族中有些名声,
只是后面听说那位庶女巴结上了二皇子元臻,不惜去了二皇子府中做侍妾,隐隐也有些看不上了。
而这位丞相嫡女上官明月,倒是没怎么听说过,有人说必定是上官明月倾城之色,让第一公子苏愉也为之倾倒,还有人说,是因为苏夫人在宴会中与丞相夫人一见如故,苏愉是父母之位不可为。
对于第一种说法,很多贵女们嗤之以鼻,她们心中的苏公子怎么会是只看脸的人,与苏愉相配之人,必定也是有才有貌的女子,怎么可能看上只有一张脸的花瓶,
她们还是愿意相信第二种说法,是了,苏公子是极孝顺之人,肯定是因为不好忤逆父母,才会成亲的,内心不甘的贵女不止一位,但是差不多都是这样想的,她们还没有见过上官明月,便已经在心中将她贬到了尘埃里,不止是内心不甘作祟还是因为太过嫉妒。
外面的传闻丝毫没有影响到已经再开始备婚的两人,苏府中是一片喜悦,特别是苏夫人,从准备聘礼,到后面两家已经定完亲,都始终没有闲过,两家已经定下日子,苏母自然也是希望两人能尽快成亲,
便将成婚的日子定在了最近的一个吉日,三月后的初七,虽说还有三月,但是苏夫人还是觉得有些仓促,一时有些担心未来儿媳妇心里有什么,所以早就备好的聘礼,便有着意添了许多,
府中成婚其他事宜,她也要花更多心思,便没有一刻是闲着的。
苏愉作为当事人,倒是格外得闲,见府中乌泱泱的,都在忙碌,甚至还有些吵闹,闹得他在书房作画都静不下心来,便无奈的叹了口气,带着小厮出门了。
苏愉在街上随处逛逛,只听身后的小厮突然说道:“公子可要给上官姑娘买这七宝斋的糕点,听说这七宝斋的糕点,是最受京中女子欢迎的吃食了。”
小厮自小跟在他身边,见自家公子定亲好几日了,也不见多去与那位明月姑娘交流感情,便有些操心起来,虽说他知道公子与那位姑娘的多次交集,但是那几次倒是没看出来两人情愫暗升,
心中那一丝疑惑却很快被吹散了,只见平日里对女子敬而远之的公子,还真的朝着不远处的七宝斋走去,他连忙跟上去。
苏愉想来也是,如今两人已经定亲,见面也是正大光明、顺理成章的,将手中的糕点提上,便大步朝着丞相府走去。
丞相府中,上官明月正在看书,就听下人来报,说苏公子来了,正在前厅与老爷喝茶,让她去前厅。她放下书,面色不由带了些欢喜,顶着贴身丫鬟打趣的目光,将刚做好的新衣裳换上,梳妆后才缓缓出了院子,往前厅走去。
丞相是极满意这个未来女婿的,那可是苏家,世代教导天子的苏家,他的这位未来女婿也是个才华横溢的,估计未来也会走父辈的道路,虽说都只是读书人,却是几代的清流世家,地位不可撼动,
见上官明月好一会儿没出来,丞相皱眉道:“去看看小姐怎么还没来,”
说完便歉意的对着苏愉说道:“贤侄勿怪,我这女儿有些不服管教,还望贤侄多多包涵。”
苏愉拿起茶杯的手顿住,“伯父为何这样说?愉倒是觉得明月姑娘是极好的,而且女子出行,自然是要比男子要花更多时间梳妆打扮的,不必催促,这点时间愉还是等的起的。”
丞相听了这话,脸色讪讪,苏愉倒是也不想给他难堪,虽然知道上官明月在家中不受宠,但是丞相提到自己女儿的时候,那种不在意的态度,还是刺痛了他,
“听说伯父在书画上颇有造诣,这是书画圣手柳钰的遗作,还望伯父能喜欢。”让小厮将手中的画作递上前,这是他决定要来丞相府,特意去让人取过来的,
丞相仿佛一下子忘记了方才的不愉快,欣喜的接过来便要赏玩,一时厅中一片和谐。
而躲在门外的女子这时才慢慢现身,“明月来了,贤侄若是不嫌弃,可以在府中走走。”这是识趣的要给两人独处的时光,然后又对着上官明月说道:“明月要好好招待苏公子。”
说着便拿着画作,往书房走去,从脚步看倒是格外急切,
“公子送了什么好东西给父亲,父亲这样喜不自胜。”虽说丞相让苏愉在府中逛逛,但是两人自觉的走到长廊尽头的石桌边坐下了,
苏愉没有先回答她的话,而是将手中的糕点递给她,“听说七宝斋的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