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一身红衣,站在眼中仿佛带着圣洁般光芒的珩玉身旁,前面是赫连绝在前引路,这时的他格外稳重,动作间又尽显敬畏与尊重。
本来心中还有一丝对于倾城绝色女子,隐秘的心思,此时却消失殆尽了。
仙人殊途,尽管他是这天下最尊贵之人最宠爱的儿子,但在那高高在上上,视凡人为蝼蚁的仙人眼中,也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凡人。
众朝臣已经等候在厅中,宴会也还未开始,只到听见外面通传,众人连忙起身迎接,
不愧是仙人手段,不过一日,暴雨停止,而那疫病竟然也不治自愈了,天子看着门口走进来的白衣男子,他今日才仔细看,他的眉眼间很像他的生母,曾经被他厌弃的结发妻子。
在这一刻,那个恬静顺从的女子,容貌突然变得清晰起来。
但是此时眼前的男子,已经算不上他的儿子了,在他不知道的这些年,他曾经的儿子已经成为了世人都敬畏的仙人,天子带领众朝臣宗室跪拜仙人,感谢仙人垂怜,拯救世人于水火之中。
众朝臣宗室已经跪下去了,但是天子的膝盖却仿佛被什么力量托住,让他跪不下去。
这几日又老了一些的男人,诧异的看着两人,“你是这世间的天子,这些年虽私德有亏,辜负了两位深爱你的女子,”他身后跪着的皇后眼神闪了闪,她已经没有了年轻时的美貌,
但是脸上的表情很是平静,她曾经是这位陛下最宠爱之人,甚至不惜为她废了结发妻子,可现在过了这许多年,那些爱恋仿佛也烟消云散。
“但是你对于这天下万民具有慈悲之心,本座这次了却凡尘,不会再来这凡尘,此后这世间的命运,万事靠自己,万般神佛也不会再理会。”说了这句话,珩玉感觉到身上一道禁锢了他许久的枷锁消失了,
他知道这枷锁就是他的前尘,此时他觉得自己的身体更加的强壮,也迎来了久违的轻松。
本该是为仙人举行了宴会,但是终究仙人没有赴宴,在说完那些话后,两人升上半空,落入到云层,再也看不见,从此凡尘万事再不关珩玉的事。
——
“跟紧我,我们马上出去。”两人已经回到了现世,还困在神的秘境中。
但此时这个秘境对于现在的珩玉来说,已经不值一提了,他手中握着本命宝剑,干脆利落的挥剑,秘境彻底撕开了一个大口子,两人从容了走出了秘境。
两人走出极寒之地之时,就见珩玉一挥衣袖,身后的极寒之地仿佛发生了什么变故,“走吧,这次你是心境应该也有了进步,该闭关巩固了。”
而极寒之地,那些乌合之众,就没有必要再管了,珩玉吸收了神核,那极寒之地已经算是他的所有物,所以从此之后,不会再有任何人,在这极寒之地获得任何机缘了。
而此时,段帆带着晚晚才踏入极寒之地没几日,若是珩玉与琉瓷在这里,会发现此时的段帆满身附着魔气,他已经完全坠入魔界,他也再也不是之前那个意气风发,眉眼间还有一丝正气的正道公子,
他可能现在还心存希望,听说这极寒之地有神遗留之物,只要他能得到,他相信自己可以越来越强,将那些逼他远走修真界,不得不坠入魔界的正道众人踩在脚底下,可惜他不知道,他的希望终究要落空了......
寒水阁。
琉瓷坐在窗边,垫着自己的手臂看着窗外,明亮的双眸中此时却充满了忧虑。
寒水阁阁主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自家那长相越发动人的女儿,此时的模样,“短短十年,你就到达了金丹境界,三十岁的金丹,这世间也只出了珩玉仙君与你而已,怎么还不开心?”
她这些年虽然没有在琉瓷身边,但是却依然在关注她这个唯一的女儿,也一直为这个女儿骄傲,
这次琉瓷说是珩玉仙君准许她回寒水阁探亲,但是做母亲的,总是能敏锐的感觉到,自己女儿心中的焦躁。
“母亲,女儿只是无法解开心中的一个疑惑,不必担忧,”
阁主看着转过头朝她说话的女子,突然心中一惊,那如画般的眉眼间,竟是情窦初开,她掩下自己的情态,“是什么疑惑?或许母亲可以为你解答、”
“五年前,女儿与师尊下山历练,后面女儿心境有所突破,便闭关了几年,等到女儿再出来时,师尊却不再如之前一般,与女儿亲近,是不是女儿哪里惹的师尊不高兴了。”琉瓷没有发现,她的眼眸中满含的委屈。
寒水阁本就是不沾男女情爱的存在,世间被伤透了心的人,入了寒水阁都是要断情绝爱,琉瓷自小受到的都是长辈们的关心,这是亲情,但是情爱却是从来没有接触过的。
阁主本以为她是对浔元宗那个剑修动了心,她还能阻止,但是对方是珩玉仙君,
不说她没有资格对珩玉仙君的事情指手画脚,况且如今看来,目前还是她这个女儿单相思,恐怕是珩玉仙君看出了女儿家的心思,才刻意的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