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的囚犯可以死,但绝对不能逃跑!
好在那几个官兵里也有眼尖的,很快发现了她们在马厩里。
南湘不想理会她们,只将身子往稻草里缩了缩。
但她没料到的是那几个官兵却气冲冲走了过来,对着一众犯人便是拳打脚踢。
“杂种!窝在这里做什么,吓老子一跳!”他们一边打一边骂着,若不是没拿佩刀,只怕当场就要砍上几个人方才作罢。
南湘也被踹了好几脚,实在无法忍受开口道:“若不是你们不让我们进屋,我们会来这里吗?”
她性子向来是刚烈的,如同她爹爹一眼。
官兵们停下手来,将目光移了过来。
经过这一段时间的休憩,南湘的脸色红润了不少,就连脸颊上的污垢都被衣服擦净了。她本就长相水灵、浓眉大眼,此时带着几分怒气,倒显得更有韵味了。
“呦!”离得近的一个官兵看清了她的容貌,接着酒劲生出色心来,“老子之前怎么没有留意,你这小丫头长得还不错啊!”
闻听此言,南湘察觉到了几人所图。
然而一个十二岁出头的小姑娘,怎么会是几个官兵的对手。
她用固定着自己双手的板子去撞那官兵,却根本不能伤其分毫。
“你放开我!”她叱道,但那几人怎会如她所愿。
其中一个职位最高的走上前来便将她一巴掌扇倒在地,嘴里骂着:“不识抬举的东西!伺候好了哥几个,你这一路也舒坦点!”
南湘被这一巴掌打得眼冒金星,站不起身来。
恍惚间,她只觉拷在脖颈和手腕间的枷锁似乎被打开了。
但下一秒,便被人扯着头发拉到了一旁的雪地里。
积雪冰寒,一阵刺骨的寒意瞬间从背上蔓延开来,伴随着脸颊上的剧痛刺激着她的神经。
“老子还没试过在雪地里做这事呢!刺激!”身前传来笑闹声。
南湘挣扎着想要起身,换来的却是又一个耳光。
那官兵已不顾许多,作势要来扯她身上那本就单薄的衣裳。
“浑蛋!”她一边骂着一边用手去锤那骑在自己身上的人,“禽兽,放开我!你不得好死!”
然而她不过是一个小姑娘,又能对一个习武的人造成什么伤害呢?
果然,身上之人笑得更加放肆了,语气也更加轻浮起来:“丫头,好好伺候伺候爷,老子高兴了,带你回家做个小妾!”
“是呀!若是惹了我们老大不快,小心要了你的小命!”
几个男人的笑声萦绕在耳边,南湘意识到了挣扎无用,索性不再反抗。
她现在只想要活着,为自己的家人伸冤昭雪!
清白……换不来这一切,等报仇以后,便自戕去陪地下的家人。
思及此处,她不再挣扎,闭上了双眼,却控制不住身子一个劲儿颤抖。
突然,传来一阵车马的声音,很快停在了小楼前。
南湘抬眼望去,见一男子蹙着眉走近开口:“何人在此,这是我们主子的屋子。”
不知为何,她竟觉得这人有些眼熟。
被突然扰了兴致,正想要脱裤子的官兵起身骂道:“哪来的不长眼的畜生!我乃是朝廷官兵,奉命押送囚犯,住你的屋子又如何?”
男子冷声道:“好一个朝廷官兵,瞎了眼,这可是齐王的屋子,岂是你们能在此行污秽之事的?”
齐王!
听到这个名号,南湘恍然,她的确是见到过面前这人的!
然而不知为何,那官兵却道:“放你娘的狗屁!齐王远在山苍,怎么会在这里!”
此时,马车帘子被掀开,缓步走出一个少年来,他约莫十七岁,头发整齐束起,一双眸子如同暗夜的星辰,一身湖蓝色袍子贵气十足,腰间的玉佩随着他的步子而轻轻摆动。
南湘看着少年,心中暗道:果然是齐王萧璟舟!
他走下马车,目光冷冷扫过几人,淡漠开口:“连本王都不认得,只怕是奉雪、万沙来的奸细,彦华,杀了吧。”
南湘默默将目光移开,不想招惹是非。
这齐王果真如同传闻一般,杀伐果断,恐怖如斯。
但面前的几名官兵见来人真是齐王,之前的嚣张气焰瞬间消散,颤抖着身子一个劲儿磕头,嘴里高呼:“王爷!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有大量,饶小人一命!”
南湘看着几人,不禁暗暗啐道:见风使舵的墙头草!
而萧璟舟只缓缓从她面前走过,未将目光分于几人一分一毫。
叫做彦华的男子手起刀落,结束了几人的性命。
不知是不是南湘的幻觉,似乎有血溅在自己的脸上了。
而此时,已经走远的萧璟舟却突然回身,带着几分好奇问她:“这位姑娘,我们是不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