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看着身边多出一个帅哥来,可是开心坏了。
柯向宇是自来熟,主动搭话聊天,把小姑娘逗得直乐。
我希望柯向宇可以一直这样做他自己。当然,我也希望姑娘们不要看走眼——他大概率不会是那安分过日子的人。
我买了维生素、益生菌、护肝胶囊和健胃消食片,最后还拿了一瓶补肾片。别想歪,和那事没关系,我是真的怕他把自己作成病秧子。
肾是人体的先天之本,肾强其他脏器也容易变强,肾虚其他脏器也容易偏虚。
结账的时候,小姑娘看着补肾片,憋着笑。
柯向宇急了,“我可没毛病,你别想错了。”
小姑娘点头,“嗯嗯嗯。”挺敷衍的。
我多好心一人呐,我解围,“我吃的。肾不是主头发吗?我最近头发掉得厉害。”
小姑娘看我一脸正经,立马严肃了,“头发是肾开的花。你先试试,不过,最好是去医院看看。这个属于保健品,见效不那么快。老掉头发不是小事。”
我跟她道了谢。
上了车,柯向宇忍不住问我,“干嘛给我买补肾的?”然后他很小声地嘟囔了一串。
我听清了——你又没试过,你怎么知道我不行。
男人真是“不行”的天生敏感型患者。
我无语地白他一眼,“补肾等于补全身。我希望你九十岁的时候还能有这精神头。”
“我可不想活那么久。”柯向宇瘪瘪嘴,“有什么意思?”
我再白他一眼。我不信什么怪力乱神,可我忌讳“你都要开车了却说不想活太久”这种不合时宜的话。“你听不听我的?”
“听,听听。我保准活到90。”
可谁知,后来,他食言了。
这一晚,我睡得很安心,可能是因为清楚了任唱凯不见我的原因。
我醒来的时候,任唱凯已经躺在我身边了,就像他从昨晚便在这了一样。
我看着他的脸。我有点想明白了,喜欢他的原因里头,就好色这条便是占了不小的比重。
“晶晶。”
他没睁眼。他喉结蠕动。
第一次觉得梁晶晶的名字取得好取得妙取得呱呱叫。我吻了他的唇,蜻蜓点水。
任唱凯倏地睁开了眼,狠狠吻住了我。
我推他,没用。
久旱遇甘霖似的。
我们平复着呼吸,侧躺着,看着对方。
我捏着他下巴摇了摇,“才出院就……”我没好意思说出口。不过,他刚才那样子哪像个病人啦。
“我想某人想疯了。”他深情款款。
突然,我就有点不舒服了,心里头——一回来就鱼水之欢,是因为我更能让他兴奋,所以才选了我?□□的欢愉从不长久,从不。
“任唱凯,你喜欢我什么?”一个不时髦的问题,也一直是一个让人头疼的问题。
“我从没像现在这样急着去见人一面。”任唱凯说得很动听,“想把你装进口袋。”
我想把你装进口袋,直到死亡将我们分开。
我的不舒服顿时全消。喜欢本就掺着对一个人的冲动,为什么要偏执地把它们分清。感情的事,谁说得清。
“你现在喜欢我吗?”
“我喜欢你。”任唱凯一字一顿,吐得特别清晰。
当下是喜欢我的就可以了。
什么以后不以后的。
任唱凯甚至要官宣我们的恋情。
我没答应。“如果我们真有结婚的那天。那天也不迟。”
我自然希冀着光明正大的轰轰烈烈的爱,像所有还热血着的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女一样。可我不想轰轰烈烈地受伤,更何况被伤到的将不仅仅是我们两个。
我们去游乐场。
还好我们没坐那个转圈圈的飞车。飞车出了故障,把人都倒挂在半空了。
我们去爬山。
一群飞鸟掠过,拉了好多屎。我们完美避过,看着别人骂骂咧咧,我们相视憋笑。
我们去海边。
他们都嗷嚎着被海蜇给蛰了。我们毫发无损。
我们运气太好了,好像躲过了所有劫难,也躲过了所有熟人。一切都美好得不像话。
眼看着八月要结束了。
一大早,我虔诚地对着他许愿,“八月是爱情和运气大发的一月,那么愿即将到来的九月,爱情和运气长长久久。”
任唱凯刮了刮我的鼻子,“这位美丽的小姐,你的愿望必将实现。”
可我们都忘了,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
九月的第二天来了。
哦,对了,九月的第一天,我们过得相当充实且愉快。我们一起拍了情侣照,我们自己拍的。他说了他会修图,让我等着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