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的陪伴,要不然她会不安。他都是趁上厕所的功夫给我发消息。
我只听,我不回他。
我给任唱凯留了纸条:
爱情最终都会变成亲情,你放心不下粒粒,我明白。好好吃饭。我也会好好吃饭。我去找柯向宇了。
“我去找柯向宇了”这句,是我犹豫半天之后才写上的。我还是不想他从别人口中得到我的动向消息。
看吧,哪有什么要生要死的爱情。我平静得要命。听说,他也平静得要命。
我去见了柯向宇的父母。
世间最苦不过白发人送黑发人。
他们老泪纵横,摸着我的手,一个劲儿地谢我。
没有什么盛大的婚礼,在柯向宇亲友和梁晶晶父母的见证下,我们结婚了。
柯向宇父母给了梁晶晶父母五十万,说算是回村办酒席的钱。他们很抱歉,因为柯向宇的身体受不了长途跋涉,不能跟着回去。
梁晶晶的父母本来是不满意的,可看到亲家出手这么大方,也不好说什么,只叮嘱我跟柯向宇好好过日子。
对了,我和柯向宇没领结婚证。我跟他求了半天婚,他就是不答应扯证。
他说如果扯证了,我回头顶着丧偶的名头,肯定被一些碎嘴的人指指点点。
我才不在乎。我跟他说,在我们村里,我早就是德行不好的狐狸精了。
“你们村里人都不干农活的吗?”
“农活又不是天天有。就算天天有,也挡不住大家喜欢八卦的热情。”我笑了笑,“换个思路,我这不是挺有存在感的,他们嫉妒我呗。”
柯向宇并没被我的思路带偏。他甩了甩手。
我赶紧按住了,“这吊瓶挺贵的!”就还不错,我们现在能以平和的心态去开些诸如此类的玩笑。
“你这是为伤害你的人找理由,千万别替他们找理由。他们不配。”他是真生气了。
柯向宇说得很对。为什么要为伤害你的人开脱并说服自己“其实那些都没伤到我”呢?明明伤到了,只是懒得计较罢了。
“你说得对。”我顺着他的胳膊摸了两摸,“以恶报恶。那我诅咒他们一夜之间长满文身,长满大浓妆,怎么洗都洗不掉。一个个都变成他们口中的‘老/中/小不正经’。”
柯向宇被我逗乐了。他摸了摸我的头,“你要是我女儿,我得愁死?报复人都跟演神话片似的。”
“法治社会昂~”我温馨提示,“□□片可要不得。”
柯向宇待我很好,什么都不用我做。
家里请了阿姨。
我真的是过上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我每每想去帮忙,就会被哄走。倒是柯向宇还坚持天天做饭,和阿姨一起。
我搬回来才知道,之前我在这吃的饭都柯向宇亲手做的。他的手艺可真不错!
我不想让他忙活,故意对饭菜挑挑拣拣,说吃腻了他做的饭,让他以后别浪费粮食了。
阿姨做饭水平也特别好,和柯向宇不分伯仲。柯向宇巨贼,随便指道菜说是阿姨做的。我一听是阿姨做的,就大吃特吃。等吃完才知道,菜是柯向宇做的。
柯向宇说看我吃嘛嘛香的样子,他特别有成就感,特别开心。
那好吧,只要他开心就好。
这个城市可以热到10月底。9月2日到今天,快满两个月了。炎热的天气算是过去了。
我一觉醒来,又想到了任唱凯,因为昨天梦里梦到他了——他在梦里哭得很委屈,非说是我把他弄丢了。
我记得我在梦里没哭啊,可枕巾却湿了大片。
我发起呆来。
直到敲门声响起,我才回过神来,赶紧把枕巾藏在了被子下。我和柯向宇分房睡。
“进来。”
柯向宇推门进来了,看到我水肿的眼睛,他眉头一皱,“你昨晚去参加愚公移山的庆功宴了?他给你灌酒了?看你这眼睛肿的哟!”
他嘴上说着俏皮话,实则心疼得不行。我能看出来。每当此时,我都自问,我何德何能得这难得的好?
“等我下。”
过了会儿,柯向宇盘坐在我床上,盯着我用冰袋敷眼睛。
“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我挺害怕过节的,因为日子一直过得紧紧巴巴,别人欢天喜地地庆祝,对比之下,我家显得很另类。春节的时候,我家也只是会多两道带点肉片或者肉丝的菜而已。我一直没明白,我家在村里也算平均水平,为什么在吃穿用度上总比别人差一截。后来我知道了,我爸妈没儿子,他们怕我这当女儿的不能给他们养老,就未雨绸缪省吃俭用攒些钱。他们常挂在嘴边的话是养我花了多少多少钱。
所以我对节日什么的不敏感。
我摇头。
“那明天是什么日子?”
我再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