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目光慢慢划过周围笑眯眯的老人们,半晌,才艰难吐出几个字:
“请……老祖宗,细讲讲?”
老人们: ……
“发丘一脉,是最古老最神秘的倒斗一派,标志□□物便是那一枚发丘印。”
“本质上,发丘天官与那江湖中人人皆知的摸金校尉是两派,只可惜发丘一脉人才凋敝,两派合为一脉,只以摸金校尉自称。”
我抿了抿唇: “胡八一他祖父……”
老人摇了摇头,神情高深莫测: “你那发小,绝非凡辈,他的祖上虽不是正儿八经的摸金校尉,却与盗墓的四大门派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我轻轻“啊”了一声,眼神闪了闪。
要说我面对这些阿飘说的话,实在是信不了几分,刚才说的这些话,我都在那本胡八一祖父留下的古书中看到过。
至于我为什么提到胡八一,无非就是想看看,这些阿飘,能不能窥探我的过往。
现在看来,我的一切的一切,他们都了如指掌。
难不成,天上真掉下八百个祖宗不成?
老人们见我没什么表现,继续说了下去。
这一说可不好,道出了个陈年大秘密。
我瞪大了眼。
“发丘,摸金之辈,始于后汉,都是曹操领导的正规军,尊曹操为祖师爷,十分特立独行,无师徒传承之名分,只以发丘印,摸金符为凭证,鸡鸣灯灭不摸金——这些具体的法子,日后你会知道的。”
“可,自明代之后,观山太保一伙怪人受明太祖指示,毁了唯一一枚发丘印,至此,发丘断了传承,没了生气,如散沙般,至如今,竟只剩你一人。”
“不仅如此,当时世上的十枚摸金符,也十不存七,只余三枚。”
我更为疑惑: “既如此,连凭证都没了,我这个所谓“最后一个”,又有什么意义呢?”
老人呵呵笑起来,捋了捋雪白的长胡须: “谁说,这世上,只有一枚发丘印?”
我登时愣住。
*
jun区医院内。
“这也不行啊,这人再这么烧下去,只能等死了。”
“诶,你个新来的,语气别这么冲,这个工程师在咱们这出了意外没救过来,可就是大事了。”
“话说,这工程师人缘真不错啊,俺来这两个月,没见过有这么多人陪她的,俺进来的时候,还有个姓胡的兵拉着我问情况。”
“人家救的是那些人的命!你不懂。”
“……那,能死吗?”
“我说句封建的话你别在意。”
“啊?”
“这陈工的病,神仙来了都救不了。”
*
我仍然在懵圈中。
“这枚发丘印,疑似在内蒙古营营岗子那里,你在那里做过知青,应该听说过一些传说。”
这么离谱吗?那不是个太后的墓吗?
“呃……其实是老夫给你的考验,你需要跟随我们学个三年五载,再孤身倒斗,没什么问题。”
“好吧。”
“……祖宗,我还有个问题。”
“说吧。”
“你们说话怎么这么奇怪,你们静心钻研过马列主义?”
“你们见过马克思他老人家吗……”
“嗯,你该出去了,你那发小担心你都要担心死了。”
“?”
我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胡八一,你是得担心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