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子,有些难以置信。
旁人或许不认识,但是这斗笠女子的声线,一开口她就认出来了,苏琬琬是如何与首辅之女搭上关系的?
苏琬琬留意到她的视线,浅浅笑了一瞬作为回应。
掌事的领着杨子苓逛了不少衣物,看的都是最好最上乘的,但是杨子苓每次都只是简单应下两句,像是不感兴趣。
掌事的到最后手心都在微微冒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她小心翼翼地问道:“小姐,可是都不满意吗?”
杨子苓迟迟没回复她,直到月牙轻轻碰了碰她的手,杨子苓才道了一句,“不买了,走吧。”
苏琬琬跟在她身后,若有所思。
不过她慢上杨子苓一步,在一条偃月玉竹冠面前停下了,掌事的看苏琬琬对这发冠感兴趣,脸上终于有了一点喜意,“这发冠乃是十年生玉竹雕刻而成,端方清雅,姑娘好眼光。”
张开羽的生辰就在这几日了,这发冠倒是不错的生辰礼物。
苏琬琬再度看了几眼,又拿在手上仔细端详,觉得确实不错,点头道:“包起来吧。”
杨子苓前几日给的金子,今日就派上了用场。
苏琬琬吩咐了晚些再来结账取货,掌事连连点头,懂事地说东西必然给苏琬琬留着。
走出织锦馆,苏琬琬发现杨子苓在门口站着,身子向门口倾斜,显然是在等她。
等到苏琬琬走到身侧,杨子苓也没问她买了什么东西,。只是道:“接着走吧。”
两人在嘈杂的街道上走了一段路。
苏琬琬看着杨子苓险些撞到人,拉着她手臂往旁边一带堪堪躲过。
杨子苓回过神,“多谢。”
苏琬琬收回手,拉出合适的距离,“杨小姐,此次寻我出来,可是有什么话要说?还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助?”
杨子苓的沉默,间接肯定了苏琬琬的想法。
她像是犹豫了好一会,才叹了一口气,“苏琬琬,你有过心悦之人吗?”
苏琬琬有些错愕,没想到杨子苓竟然是为情所困,犹豫了一瞬,点头,“有过的。”
杨子苓抓住苏琬琬的一只手腕,“你与我说说,是什么感觉?”
“大抵是瞧见他的时候心中,就觉得欢喜安稳。”
“那若是瞧不见呢?”
苏琬琬道:“自然是十分挂念。”
杨子苓突然泄了气,无精打采的模样,“那可是完了,我中招了。”
苏琬琬琢磨着她的心思,“杨小姐若是有心仪之人,何不派人上门说亲?”
看杨子苓的身段模样,应当已经十六、十七了,在大赵正是议亲的好时候。
杨子苓摇头,“我只见过他一面,还不知道性情秉性,怎么能就此议亲?”
“一面?”
一面是如何喜欢上的,还到了刻刻思念甚至走神的地步。
杨子苓解释道:“就是那日我收到匈奴人的刺杀时,他从天而降救了我,模样也生得好,许是因为这个。”
“苏琬琬,你知道锦衣卫指挥使周南行吗?”
苏琬琬想着,自己刚如今没多久,按理不该接触到锦衣卫,于是摇头,“不知道。”
苏琬琬大概猜到了杨子苓此次出门的意图,“所以杨小姐是打算,试试能不能在大街上巧遇周指挥使吗?”
“嗯。”杨子苓应声,然后又飞快摇头,“才、才不是,谁专门出来找他了。”
还不等苏琬琬戳穿她底气不足的谎言,她就拉着苏琬琬的手,有些无奈道:“苏琬琬,我的手帕之交因为一个男人与我绝交,旁的朋友却又个个是因为我家的门第才与我交好,实则各怀鬼胎。”
“我娘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去世了,也没给我生个姐姐妹妹,这些事情我不好与父亲说,也就无处去说。但不知为何,我思来想去觉得,你倒是意外地让我舒坦。”
最后,杨子苓道:“所以,苏琬琬,今日的事情你绝对不能说出去。”
苏琬琬浅笑道:“好,我不会说出去。”
没想到杨子苓这样直率的女子,在情爱面前竟然也会扭捏起来。
苏琬琬提议道:“杨小姐为何不去寻周指挥使呢?”
既然只是见过一面,那多见几次,总能更多的了解。
没想到杨子苓顿了一下,“他怕是,对我无意,开始时连名字也不愿与我说。”
两人话音刚落,街头不知为何躁动起来,不少人都向着一个方向涌去。
杨子苓与月牙比了一个手势,月牙领会后,拦住一个人也向着东边挤过去的人,问道:“敢问小哥,那边发生什么事情了?”
“听说是那边抓到了潜进京城的匈奴人,锦衣卫和巡城御史都在那里呢。”
月牙刚让拦着的人离开,就拉着苏琬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