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很好的朋友。”
他的关切如同涓涓细流,带着一丝温暖淌入苏琬琬的心里。
苏琬琬点头,“上次与婉清姐姐见面时,觉得很亲近,改日我便去打扰婉清姐姐。”
史保德笑起来:“怎么能叫打扰,她这几日闲着,正巧想找人作伴。”
两人闲谈了约莫一炷香的时辰,史保德才打算起身离开,他从袖中掏出一枚玉佩还有一些银两递给苏琬琬,“院子里有些下人难免不认识你,你拿着这个玉佩,他们不会为难你。银子你也拿着,日后生活有什么难处,也及时与伯父说。”
苏琬琬接过了玉佩,却没拿银子,“琬琬有玉佩就够了。”
“缘何不要银两,我与你父亲关系甚密,你何需与我客气?”
苏琬琬道:“不拿银两,往后我又了难处,还能去寻伯父,也好能多与伯父伯母和婉清姐姐见面。”
这个回答显然让史保德还算满意,他哈哈大笑起来。
两人一同下楼梯时,史保德道:“上次命人去清你一同过端午时,我疏忽了一些事情。”
“你来时,记得带上你的未婚夫婿和他的母亲。”
苏琬琬心中一震,知道他是担心自己的处境难堪,若是带上他们一起,就不会陷入她有高官的人脉,却不愿意介绍给张开羽的矛盾,家中也能更加和睦。
苏琬琬眼眶含泪,“多谢伯父。”
与史保德分开后,苏琬琬也没有了再闲逛的心思,她循着来时的路往家的方向走去。
中途经过一条人烟稀少的道路,苏琬琬犹豫了一瞬,好在这路并不长,她迈开步子往里走去。
只是刚走了没两步,就被突然伸出来的一只手拽住手腕,拉近了一个拐角。
苏琬琬吓得呼叫一声,右手下意识去掏藏在袖中的东西来应对,却被此人箍住手腕,反手压在头顶的墙壁上。
至于左手,也被男子稳稳地制住。
她的唇被一片凉薄覆上,倾轧舔舐之间,竟然有一丝绿茶的清香。
眼里是不知道被放大了多少倍的黑金面具,唇齿之间的纠缠让苏琬琬脑子发晕,身上也失了不少力气。
这一吻齐君赫带着怒气,片刻就将苏琬琬的口中城池扫掳一空,发出些羞耻的声响。
苏琬琬有些被逼得急了,可是双手都被制住,双腿也被这人用腿困住,毫无动弹之地,急得眼眶都在发红,隐约要沁出些泪水来。
拐角的另一端突然传来脚步声,距离两人所在的地方越来越近。
“齐……峥,有人……”
但是齐君赫像是不为所动,暗沉的目光透过面具落在苏琬琬身上,只是吻的动作轻了些。
直到那人转到拐角的前一刻,齐峥微微扬起身子,反手握住刀柄。
伴随着刀身出鞘的脆响,只见刀光一闪,齐君赫暴戾地了结了,这个突然出现的男子,鲜血喷溅了一地,那人的身体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
苏琬琬喘着气,目光落在此人身上,同时不忘用手背擦去眼角的泪痕,不让自己那么狼狈。
齐君赫将刀插回鞘里,没有留给地上的人半个眼神。
“这人是都督府的人。”
齐君赫抬眼看着苏琬琬,声线冷清地陈述。
苏琬琬点头,脸色有些苍白,“知道了。”
听刚才此人的脚步声,不像是在前行,而是在找人,也许是跟了自己一路,发现突然不见了,这才脚步慌乱地找起来。
京城还有谁会派人跟踪自己,除了周崇,不会再有旁人了。
可是她这般平静的模样激怒了齐君赫,他按着人肩膀将人抵在墙上,面具之下的眉头紧锁,“你为何不按我所嘱咐的,反而去人多热闹的地方?瞧见周崇还堂而皇之地与之对视,你知不知道他一直在找你,就是为了杀了你?”
苏琬琬回视着他,“杨家小姐约我出行我如何拒绝?而他周崇明明是我杀父仇人,我却要在看见他的时候如同过街老鼠,抱头流窜吗?”
齐君赫弯下身子,让自己和跟前的女子平视,声线也软了半分,“苏琬琬,你不能拿你的命去赌,去赌你能杀了他。”
苏琬琬静静地看着他良久,最后用手将齐君赫按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掰下来。
“齐君赫,你没资格跟我说这句话。”
她推开齐君赫,越过那具躺在地上的尸体,离开了这条巷子。
苏琬琬走后没多久,周南行走到了齐君赫身边,他沉默地站着,一言不发。
齐君赫抬起眼皮,望着苏琬琬离开的方向,再度收回视线时,眼里都已经逐渐淡去。
“都准备好了?”
周南行道:“备好了。”
齐君赫举步离开,“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