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过来一样,将人轻轻搂在怀里。
苏琬琬脑子阵阵发懵,此情此景,突然就想起之前在镇远县时,也是这样。
苏琬琬险些就将“你是不是又犯病了”几个字说出来,就听齐君赫在她耳边道:“你既然不躲开,那我便原谅你了。”
继而她的腰侧传来一声清脆的碰撞声。
齐君赫拨弄着那刚刚挂上去的鸳鸯同心佩,嗓音浅浅,“苏琬琬,生辰快乐。”
苏琬琬怔在原地,今日原是她的生辰,她早便忘干净了。
她垂头去看那玉佩,觉得上面的鸳鸯,倒也没有想象那般扎眼。
*
苏琬琬又见到了黄太医。
在黄太医面前,她不必像在旁的太医面前那般掩饰,他早就知道苏琬琬是什么样的性子,才会让苏琬琬喝下母子性命相连的汤药。
知道他大抵也是无可奈何,苏琬琬将手腕递过去,平静地嘲讽,“黄太医有何话要说?”
黄太医诊脉,确定苏琬琬和腹中孩子无恙后,道:“太后允了你的提议,她曾允诺你的,也会作数。”
黄太医不知道太后允诺的是什么,他只是一个传话的人。
苏琬琬心中一凛,他果然是太后的人。
只是现在质问这些也没有什么意义。
苏琬琬点头,不欲多说:“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周太后说的她自然不会信,她上次那般说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
这些时日,她都在想还有什么法子,能让自己和露水一起出宫。
好在,很快就有了新的机会。
杨子苓已经在家中安分了好一段时间,自从上次看着周南行流血不止,性命垂危后,她就反思了自己任性妄为的做派,也决定自己日后要三思而行。
可是随着时间流逝,她与齐君赫的婚事越来越近,可任她好说歹说,父亲也半分没有要将婚事取消的意思,杨子苓又开始焦躁起来。
而且,她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周南行了,周南行重伤后一直在深宫修养,也不知道如今恢复得如何。
种种事情堆积在心上,杨子苓被压制的心思又开始活络起来。
父亲既然不肯松口,便让齐君赫自己退掉这门婚事。
要告诉他自己喜欢的是他身边的锦衣卫,齐君赫虽然昏庸却自大,是决定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存在的。
如何进宫也很简单,只要说她是进宫拜见太后,父亲自然不会阻拦。
她这般想着,也这般做了,顺利地进了皇宫。
只是在进入乾清宫时,她碰到了一些阻碍,这乾清宫像是比之前难进了不少,太监死死地守在宫门,说是没有皇上的命令,旁人不能进去。
杨子苓只好退而求其次,只问皇上和周南行在不在里面。
太监只是摇头,“都不在的。”
杨子苓泄了气,竟然挑了这么一个好日子。
月牙没想到小姐是来找皇上的,心下早就抖成塞子,这若是让老爷知道了,怕不是又要挨上一番惩戒。
她在小姐身边劝道:“小姐,既然不在,我们先去看望太后娘娘吧。”
杨子苓本想应声,这宫门口却突然出现一名身穿碧衣的女子,吩咐着门口的太监,“让她进来吧。”
杨子苓一脸震惊地看着她,“苏琬琬?”
苏琬琬带着她去房间坐下。
杨子苓有些惊讶的问道:“你如何在这里?”
苏琬琬张口欲言,奈何好几次都没有说出话来。
杨子苓看她这副模样,心底慢慢浮现上来一个猜测,“齐君赫将你带进来的?莫不是与上次我送你进宫的事情有关?”
苏琬琬道:“是,但或许与上次的事情无关。”
“你是被迫的?”
苏琬琬偏过头,低声道:“我不愿进宫。”
杨子苓之前与苏琬琬接触时,便觉得她是一个温婉知性的女子,比起她瞧见的大部分女子都进退有度让人舒服,后来她去张家好几次,却都没见到人。
没想到居然被齐君赫硬绑了进宫!
当真是大赵昏君,这样的人父亲却要自己做他的皇后,自己后半生又该如何度过?
这门婚事,她必须推掉!
如此想着,杨子苓握住苏琬琬的手,“苏姐姐,虽然这般说不好,但是兴许你的存在,会成为我退婚成功的契机。”
父亲一向疼爱自己,虽然在婚事上面倔强了一些,但若是知道齐君赫在新婚前却金屋藏娇,怕是也会好好考量。
苏琬琬垂眉道:“那杨小姐,可否能帮帮我?”
让杨子苓将自己救出去的机会很小,却总要试一试。
“他曾允我三月后,放我离开,可若是届时他食言,杨小姐可否帮我?”
杨子苓义气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