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却有种说不出的畅快,他转头看向祖宗牌位处的一个名字,眼中嗤笑。
姜自言呐姜自言,任你生前再怎么比我厉害风光,你死后不仅姜府是我的,你的孩子不还是要看我的脸色过活?
想到他即将要说的那件事,他的神色不由更加柔和。
“行舟你可知我今日为何要叫你来祠堂?”
姜行舟瞥见自家虚伪大伯被掩在烛火里的自得之色,面上装作畏缩好奇,“我…我不知道。”
“我想着你的父亲母亲已经不在了,你的亲事伯父得为你好好操持,所以我费了很大的功夫为你寻了一门好亲事。对方可是三品大臣家的公子,若不是因着我侥幸与那位大人相识,这比我姜家门楣高过许多的门第你可是高攀不上的,这可是个可遇不可求的好亲事啊!”
姜自习一番温情笑语,语气真诚柔和,若姜行舟真是个自幼失亲,胆小畏缩的十岁小姑娘怕就要相信他真是为她好了。
可惜她不是!
两辈子做人,此生开局幸福美满却四岁父母双亡,若不是有上辈子的记忆在,她怕是真的要被他们给养废了。
姜行舟一边为姜自习的假惺惺恶心,一边面上还要与他虚以委蛇的做戏。
“不不不三伯,这样好的亲事行舟怎配得上,还是二姐姐三姐姐这样贤良淑德的女子才好。”
身形瘦小的小女孩激动的抬起头,神色慌乱自卑,语气真心实意的建议姜自习换个人选。
姜自习却为这样真诚的语气微哽,但他做惯了将脸面抛弃的勾当,脸皮厚的很,很快将话题引回他此次的根本目的上。
“她们自有你三伯母操心,伯父当然是为了你好。”
“行舟啊,我记得你父亲曾经将我姜家的传家玉佩送给了你母亲,但自从他们不幸遇难后那玉佩就不见了踪影,如今你又即将出门嫁人,那玉佩还是尽早找出来为好,你可知道它的去向?”
他又是唤她来祠堂,又是给她安排亲事,赶情目的是那块玉佩?
姜行舟心中暗自疑惑,不明白那块玉有何不同。
“这么重要吗?可我…我不记得父亲母亲有提过,您要不给我说说那玉长什么样?”
听姜行舟说没见过姜自习到底有些失望,他这些年将姜自言他们留下的东西翻了个遍,连这个小丫头的院子都没放过,却怎么也没找见那块玉。
罢了,虽然那块玉是家主凭证,可他不信面对他即将要给姜家带来的利益与权势,那群族老们还会反对!
“那块玉可是我们姜家祖传的家主信物,传说是仙人留下来的东西,如今丢在你父亲手中这可让我怎么面对地底下的列祖列宗啊。”
姜自习假意悲痛说完后,却不知哪儿来的阴风吹过,将牌位四周的烛火吹的明明灭灭,也将他的后背吹的冷汗直冒。
点燃了无数烛火的祠堂明亮又阴暗,无数的牌位鳞次栉比。
烛火明灭,阴风阵阵,苍白着脸色的小姑娘突然喊到:“父亲!肯定是父亲!”
姜自习闻言不由皱眉,注视着那些牌位随即眸光狠厉的盯着刻有姜自言的那个。
你人活着我不怕你,如今你人死了我更不会怕你!
“别胡说!只是一阵风而已。”他眸中凶光未褪,此时语气凌厉,带着一种色厉内荏的伪装。
见堂下瘦弱的小姑娘被吓的一个激灵,他又按耐神色。
“行舟肯定是太过思念你父亲才会这般说胡话的对不对?既然这样不如你今晚就在这儿陪陪你父亲,他肯定也是想你的,正好你也想想我和你说的那门亲事,三伯不会亏待你的。”
说完就不顾她才是个十岁的小姑娘就拂袖而去,徒留她一个人面对这满室的牌位。
而站在下堂中央的小姑娘像是被吓住了一般动也不敢动,直到确认走了的人不会再回来,才缓缓挺直了腰板。
烛火下只拢着一个双丫髻的头抬起,苍白死板的小脸上不见害怕,而是神色平淡的皱着眉头。
计划得提前了。
姜行舟想,她这个虚伪三伯的忍耐性比她想的要差,这么快就忍不住要撵她出去将姜家据为己有。
没有时间给她慢慢准备出逃了,得赶快行动起来,她才不相信姜自习能给她找个什么好亲事。
哪怕现下女子普遍十五六岁便及笄订婚,可才十岁的小姑娘还是个半大的孩子,只有那些活不下的人家才会想着卖女求生,早早的定下人家卖做童养媳。
就算姜家没有人在朝为官,但也是富甲一方是有名的富贵之家,正常情况下根本不可能这样去做。
尤其结亲的一方是三品大官家的公子,怎么姜自习自己的亲生女儿,正值相看的二小姐三小姐不要,偏要定下一个才十岁出头的孩子?用脚指头想想都知道有问题。
有的是纨绔子弟喜玩幼女,如要是姜家再赔上一大笔的嫁妆,又奉上自家嫡出的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