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医生把你救回来的。快谢谢医生叔叔。”南桥看着孩子温声说道。
“谢谢医生叔叔。”孩子乖巧地看着一旁的医生谢道。
医生简单地交代了几句就离开了,忆唐打电话让人送来了饭菜……
吃过饭后,忆唐又打电话让人送来了折叠床和床上用品以及地垫,然后,他们兄弟俩竟然坐在地垫上打起了“无声”扑克牌。
到了晚上,忆唐就被南桥赶回家了。
我们在医院住了十天,忆唐每天都会来医院看看我们,陪南桥待一会儿,而南桥在医院陪着我和孩子住了十天。
出院的那天,南桥坚决要带我回家,不让我回小洋楼了,怕我又被秦先生弄回了14号房间关起来。
“他没有你想象得那么自私那么坏,他救过很多人的性命,他只是会因为我而被心魔控制,我不能离开他,他也不能离开我。”我坐在忆唐的车子里,对一旁的南桥解释道。
“你不能离开他,他也不能离开你……可我呢?你当我是什么?”南桥气得哽咽起来,红着眼眶盯着我问道。
我看了一眼在南桥怀里睡着了的孩子,难过又狠心地对他低声说:“我不是什么清白高洁的女人,你就当我是一个和你有过露水情缘的炮友吧。反正,你应该也不是只有我一个女人,你英国的未婚妻怀孕了,你总不能真抛弃她不管了吧……”
“你听谁胡说八道的。我失去对你的忆以后是谈过几次恋爱,但是都很快分手了,那个未婚妻怀了别人的孩子骗我说是我的,我才一怒之下回中国的。”南桥一脸委屈地望着我解释道。
“分手几次了,也就习惯了这人世的爱恨别离了。可别再哭死哭活了。”我黯然伤神地看着南桥说道,并叮嘱开车的忆唐,务必将我送回小洋楼。
“你在意他会不会疯魔,你就不怕我化魔吗?你好残忍啊,经历过分手就得习惯分手吗?这是你试图和我分手的理由吗?这是正常人说的话吗?”南桥忧伤地看着我的眼睛,低声问道。
“她刚出院,你别刺激她了。分手就分手嘛,你答应她。怎么,分手了就不能见面了?不能喝酒撸串做朋友了?只是分手,又不是永别。你答应她。别再让她为难了。”忆唐一边开车一边对南桥轻松地叹道。
“你闭嘴吧!谁上次和女朋友分手哭了三天三夜醉了一个星期的?!你怎么好意思说这样的话劝我?你哪次分手不是哭死哭活的?再说了,尘儿就是和我分手了,也不可能看上你的,你就死心吧。”南桥气得对忆唐怨声斥道。
“我好心安慰你,你怎么还生气了呢?哎,你真是不识好人心。”忆唐苦笑着叹道。
“我谢谢你!你快闭嘴吧!”南桥愤懑地对忆唐回道。
几分钟以后,忆唐开车把我和孩子送到了小楼院门口,刘姨听见动静就一路小跑出来迎接我和孩子回家。
“尘儿!”当我牵着孩子走进小楼时,南桥站在院门口朝我高声喊道。明明想回头跟他走,想去过正常人的生活。可我心里清楚,我早就算不得是个正常人了,我和孩子的生死,也早就无法与秦先生分割开了。
最终还是理智战胜了梦想。我留在了小楼里,陪着孩子一起调养身体,阿烈披着风雪回到了院子里,在刘姨和阿烈的看护下,我和孩子足不出户,在小洋楼里,渡过了一个漫长的冬季。
在这期间,手机还无故坏掉了,我选择性地回避去修手机这件事,就这样,这个冬季,我也基本上失去了与外界的联系。
但我经常看见有车辆停在院门口,不过这次回归的阿烈,比以往又凶残了许多,无人敢靠近院门。
临近春节的时候,我的身体和容貌基本恢复如往常了,看着已经长到了肩膀处的头发,我起了出门去烫头发的念想。
吃早饭时,我把这个想法告诉刘姨了,她表示支持,并亲自上楼给我拿来了手机,说前几天就帮我把手机拿出去修好了。
但其实我知道,这手机没有真正坏过,而是秦先生让它坏掉了,又让它恢复正常了……
我心里都明白,可我竟一点也不生气,我已经彻底习惯了被秦先生用这样的方式“关爱”。
我甚至祈祷,希望秦先生他能用这样的方式“关爱”我和孩子直到我死,或者来世,他早早地就出现在我的生命里,依然用这样的方式“关爱”我一生,对我不离不弃。
我也会跳出这层思维,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去审视自己这种心理,我也会发现自己的“病态”和“变态”之处,但是尽管我意识到这些,我还是执迷于此。
吃过早饭,我就带着手机走出院门,在大街上找了一家门店看起来敞亮且顾客比较多的美发店,走进了理发店,让店长给我烫了一个水波纹的卷发,还染了栗色的头发,再搭配上淡妆,整个人看起来好似又“鲜活”了起来。
我自己先是在美发店的镜子前“自我欣赏”了一番,对自己的新发型,欢喜得不行,连连给店长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