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熟老练地伸手与教授握了握手,虚情假意地笑道:“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教授您给盼来了。”
“哈哈!许久不见,你这变化不小啊!什么时候学会了逢场作戏溜须拍马了啊?”教授看着我哈哈大笑道。
而我并未感到尴尬,丝毫不掩饰地对他回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逢场作戏是我的职业素养。难不成还能在这样的场合里谈真心……”
“对啦对啦……你也是活通透了。你有这个觉悟,就能避免吃很多苦了。”教授边感叹道,边对着我露出欣慰至极的笑容。
“有预约的足疗技师吗?还是我来给你安排技师?”我微笑着直入主题,对教授询问道。
“我就是来找你的啊。之前来过一次,你们老板告诉我,你出差去了。这次我又来了,终于看见你了。你能屈尊降贵给我洗脚吗?”教授笑着看着我问道。
屈尊降贵?第一次有客人用这样的词汇来邀请我服务的。我先是一愣,原本也没打算拒绝他的,这会儿更是不可能有理由退却了。
“教授说话就是好听。我给您洗脚,那是我的无上光荣。”我也学着教授的腔调,在言语上给人做足了面子工程。
随即,我换上了工服,来到了13号房间,给教授洗脚。
在洗脚的过程中,教授忽然轻声问我:“你在这家足浴店待了这么久了,有没有和哪一位顾客发生过关系?”
“教授问这些,是在为自己研究的课题收集资料吗?”我埋头给教授洗着脚,平静地问道。
“嗯呢。尘一就是聪明。这也能猜到。我也不白让你跟我说你的秘密,我会给你现金奖励的。”教授笑着对我回道。
“有过一个。一开始他是我的顾客,后来变成朋友,再后来变成了床友。大概就是这个过程。细节也没什么好聊的,因为涉及到一些鬼神之说,教授您未必能信,就算您信了,当下这样的时局,关于鬼神之论,您也是没有办法写进您的研究论文里的。”我淡漠地对教授如实回道。
“哦?你还见过鬼啊?”好奇心极重的教授惊诧地问道。
“嗯。教授相信这世上有鬼吗?”我抬头看了一眼教授一脸兴奋的模样,低声对他问道,转而继续埋头给他洗脚。
“不相信啊。除非你有办法让我亲眼看见鬼。”教授高声回道。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怎么可能自告奋勇带教授去见鬼呢?
“我当然没有那个能耐带教授您去见鬼了。神出鬼没这个成语,不是没有根据的。鬼魂来无影去无踪,我怎么可能有办法带你见鬼呢?教授您真会说笑。”我故作愚笨,冷声笑道。
“哈哈!你挺有意思。那你实话告诉我,和你有过关系的这个顾客,你对他是真有感情吗?”教授爽朗地笑着,对我问道。
“有过感情。但不一定是爱情。”我皱了皱眉头,低声回道。
“哦?此话怎讲?”教授饶有兴致地追问道。
我看了看那堵墙,知道“老醋神”一定隔着那堵墙在死死盯着我,他一定比教授还好奇我会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那是人性深处被压制住的兽性和冲动,也有精神上的寂寞,灵魂上的悲悯。但这些东西,总归不是爱情。”我低着头洗着脚,轻声对教授回道。
“越来越有意思了,想不到你能说出这样的见解。”教授高兴地感叹道,并兴致勃勃地问道,“女人会因为悲悯之心而去跟那个男人在一起吗?”
“我说的那些,是所有的因素加在一起,促使了我们发生了关系。至于你单独拎出来的这个条件,在我这里是不能成立的。但是别的女人怎么看,我就不知道了。”我耐心地对教授解释道。
“你真的没有过一瞬间爱过那个顾客吗?”教授不依不饶追问道。
“爱过吧,甚至有一瞬间,想和他长厢厮守。但是那样的爱,就像昙花一现,注定是留不住的。”我抬脸望着教授的眼睛,真诚而伤感地回道。
“你们是什么原因分手的?”教授收住了笑脸,盯着我认真问道。
“□□被根除以后,在鬼神力量的干预之下,和平分手。”我冷漠地与教授对视,轻描淡写地对他回道。
“□□能被根除?还有鬼神干预?听起来真有意思……你能一直留在这里工作,是不是也是因为受了鬼神力量的干预?”教授越发好奇了,惊诧地望着我问道。
“说了你也不信。所以我的这些言论对你研究的课题应该没多大帮助。”我低下头给教授做着足底按摩,寡淡地叹道,“你们这样的人,都是异常自信,很难打破固有认知。”
“不。我现在相信你说的话。但是你所说的这些事,我确实不能写进我的课题里。”教授低声对我回道,“至少,在国内是不能发表这样的科研论题,但是,我的课题是有机会被国际权威媒体刊登和报道的。西方国家对鬼神论有更多的接纳和包容。”
“术业有专攻。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