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我的老婆!我们举行了婚礼!我们在神父面前发誓了!你怎么可以碰你兄弟的妻子?!”忆唐情绪失控,怒吼着,一拳头砸向了南桥。
南桥轻而易举接住了忆唐的拳头,并站起身来,冷漠无情地对忆唐回道:“什么神父,在我们中国他的誓词起不了一点作用。你信奉西方的那一套,干嘛不滚回西方去娶妻生子,跟我抢什么?!”
“来之前说好的一起对付那个老鬼!你为什么要这样气我?!”忆唐暴躁地看着南桥问道。
“你疯了吧?是你先冲我发脾气的!”南桥无奈又烦躁地看着忆唐回道。
而此时,周日的足浴店里已经进来了不少顾客了。来上钟的各位技师也都闻声聚集在前厅里,都来看热闹了……
来围观的顾客开始交头接耳,但是技师们介于忌惮我的“淫威”,一个个都不敢吭声。
燕老板进来了,看见南桥和忆唐剑拔弩张的气势以后,露出了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并面对着我挤了挤眉头,用眼神示意我赶紧解决这个麻烦。
“要打出去打。别影响我们做生意。”我冷厉地对南桥和忆唐说道。
“走!出去打!”忆唐摩拳擦掌,一副要与南桥一决生死的作态。
聪明绝顶的南桥可能早就看穿了我的伎俩,他一把勾住忆唐的臂膀,又抬手拍了拍忆唐的肩膀,咬牙切齿对忆唐低声警示道:“你忘了我们今天来的目的啦?”
忆唐被南桥拍打得愣了愣神,才好似大梦初醒,高声嚷道:“14号房间!我们要去14号房间!”
“好。我带你们去。”燕老板竟做主同意了带南桥和忆唐去14号房间。
说完,她就领着这对兄弟走向了14号房间的门口,轻轻一推门,就将这二人送进了14号房间里。
等我犹犹豫豫,追到门口时,我发现我已经无法推开14号房间的门了。而且,我隔着门竟听不见房间里的任何动静。
秦先生这是故意把我拦在外面的,还不让我偷听。我瞬间就慌了神了。
“让我进去。”我敲门喊道。可秦先生没有搭理我。我用微信联系秦暮雨,跟他打语音电话,他根本就不接听,也不给我做任何回复。
情急之下,我拨通了南桥的电话。
“尘儿怎么了?”南桥语气很平和。
“你们在里面干什么呢?”我慌慌张张却又在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努力压低声音,对南桥问道。
“别担心,我们没事的。”南桥轻声对我回道,语气格外平静。
可我根本无法冷静。
“我要跟秦暮雨说话。”我极力克制情绪,对南桥严声说道。
“你忙的你工作去吧。我们坐下来喝喝茶聊聊天而已。”秦先生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了出来,他的语气虽然和南桥类似,但是他掩藏深处的心机,是让我无比忌惮的。
“你不要伤害他们。”我用近乎警告的语气,对秦先生厉声回道。
“没有,我们是老友相认,怎么会伤害彼此呢。你别胡思乱想了。该忙什么就忙什么去吧。”秦先生淡漠地轻声对我回道。
我压制住情绪,对秦先生冷声威胁道:“放我进去。不然我原地辞职回家。”
“行,那你辞职吧,记得把工钱结清了再离开。你身上也有些家底了,以后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吧。”想不到秦先生竟快速而冷淡地对我如是回道。
我顿时就惊呆了,越发心神不宁,弄不清秦先生他到底意欲何为了。
可秦先生都当着南桥和忆唐的面说这话了,我没有理由继续留下来了。虽然明白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但是各种情绪和缘由混杂在一起,已经让我不得不决意离开了。
我忍住泪水,对电话那头的秦先生回道:“好,你别后悔,你也别再找我回来。”
秦先生没有再对我说什么,而是南桥在电话那头,轻声对我说:“离开这里吧,带上钱和孩子。照顾好自己和孩子。我会去找你们的。”
我使劲忍住泪水,带着幽怨和报复秦先生的心理,对南桥回道:“好。”
说完,我就自己狠狠地挂断了电话。来到前台,跟燕老板提出辞职的请求。
燕老板无奈地苦笑着摇了摇头,但是并未刁难我,而是爽快地当场给我结清了工资,另外还悄悄给我的支付宝上多转了一笔钱。
走出足浴店大门的一瞬间,我才反应过来,我的秦先生他是不是大难临头了……
可等我再转身的时候,我身后只是一条人行道和一道高墙,墙内是一片高楼大厦。
我明白了,这是秦先生用他日益高深的“鬼遮眼”手法,彻底让我无缘走进那家足浴店了。
我站在北国初春时节的大风里,才明白秦先生的苦心,明白这三个男人可能为了面临什么巨大的困难,选择了暂且放下儿女情仇,而团结在了一起,把我推到了危墙之外。